第32章 二公舞台的孤注一掷(2 / 3)
—是上次练琴时洒的咖啡,没擦干净,却没觉得寒酸。
十年前在小酒吧驻唱,她穿的就是这双鞋,当时唱到一半鞋带松了,她踩着鞋跟照样把《后来》唱完,台下有人喊“姑娘,鞋掉了”
,她笑着回“没事,鞋跟不掉就行”
,现在想想,那股子“不怕摔”
的劲儿,倒还没丢。
“成彦,该你了,侧台候场!”
场务掀开侧台的黑色幕布,一道暖光露出来,照在成彦的帆布鞋上,鞋边的灰在光里看得清清楚楚。
她深吸一口气,抱着吉他慢慢走过去,吉他带蹭过肩膀,熟悉的重量让她脚步稳了不少。
侧台的幕布缝里能看到台下的观众,有人举着其他选手的灯牌,有人低头刷手机,还有人在小声议论,声音像小虫子似的爬过耳朵。
“这选手怎么穿这么素啊?连个亮片都没有。”
“是啊,怀里那吉他看着也旧,不会是自己带的吧?二公都敢这么随便?”
“听说她唱的是原创,叫《十年霜》,没伴舞没和声,就一个人弹吉他,这也太冒险了。”
成彦没回头,只是轻轻调整了下吉他的位置。
指尖碰到琴身的小雏菊贴纸,想起小晚说的“贴个小花,弹琴都有甜味儿”
,心里突然暖了点。
她走到舞台中央的高脚凳旁,凳面是深棕色的皮质,边缘有明显的磨损痕迹,是之前其他选手用过的,坐上去时能感觉到凳面的凹陷,刚好托住腰。
她慢慢坐下,调整拾音麦的角度——按照李响便签上写的,麦头离音孔5厘米,角度3o度,指尖捏着麦架的金属杆,凉得有点扎手,却不敢多晃,怕碰歪了出杂音。
调整麦克风高度时,她现麦克风的防滑圈已经黑,上面还沾着点上次演出残留的亮片,是用了很久的旧设备。
她把麦头往下压了压,刚好对着自己的嘴角,距离鼻尖一拳远——上次在练习室排练时,李响说“这个距离最好,既能收住气声,又不会把呼吸声录进去”
,现在她照着做,指尖还在麦架上轻轻敲了敲,像在跟老朋友打招呼。
突然,全场的灯“唰”
地暗了下来。
只有一束追光从头顶打下来,刚好落在她和吉他上——是窄束模式的光,直径大概2米,光圈边缘清晰得像用圆规画的,舞台其他地方全是黑的,像把她和全世界隔开来。
她能感觉到光的温度,落在衬衫上暖乎乎的,像妈妈以前在阳台晒过的被子,带着阳光的味道。
追光师在后台调试时还跟她说:“姑娘,单人弹唱就用窄束光,能把观众的注意力全聚在你身上,就算台下有杂音,光一暗,保准全静了——上次有个选手唱哭了,就是靠这束光,台下连个咳嗽的都没有。”
现在果然如此,刚才的议论声没了,连观众的呼吸声都好像轻了。
成彦的指尖放在吉他弦上,冰凉的金属弦贴着指腹,能感觉到弦身的细微纹路。
她想起十年前第一次上台,也是这样的追光,只是那次她穿的是租来的红色礼服,领口太窄勒得慌,高跟鞋不合脚,站在台上像踩在棉花上,唱到“我怀念的是无话不说”
时突然忘词,台下有人喊“下去吧”
,她攥着麦克风的手都在抖,最后是酒吧老板喊“姑娘,别慌,接着唱”
,才硬着头皮唱完。
现在她穿旧衬衫、帆布鞋,抱着老吉他,反而踏实了。
怕吗?当然怕。
怕唱到“妈妈的胡椒汤,凉了又热”
时控制不住眼泪,怕观众觉得“这歌太矫情”
,怕自己十年的委屈没唱出来,反而成了笑话。
可更怕对不起十年前那个攥着解约书、在小酒吧卫生间里偷偷哭的自己,对不起妈妈每天留的那碗热汤,对不起老王蹲在烧烤摊旁说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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