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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安排‘不让人看见的事’。”

郭嘉也笑,“礼必须在光天化日里,‘阵’必须藏在礼的阴影下。

人眼看‘礼’,‘煞’看‘阵’。

我不许它入心,但它能读‘势’。

它会顺着最危险的路去找最锋利的刀——那条路上,须有你。”

程昱眯了眯眼:“懂了。

许中三处易出祸:一在圜丘南阶,一在北城水门,一在白马市旧亭。

南阶留‘正’,水门留‘虚’,旧亭留‘笑’。

谁真来,谁假来,一笑便知。”

说到此处,帐外足音至。

曹操略略解了甲襟入帐,第一眼也落在里案角的锦袋上,第二眼看向案上的八字。

只一眼,他唇角轻轻勾了一下,笑意里没有半点戏谑,反倒像把很久以前与人约定的一件事按时取回。

“天子龙气。”

他把四字念出口,点了点头,“好药。

难得你说它是‘药’,不是‘柄’。”

“它本是‘法’。”

郭嘉拱手,“法能入我身,亦能入军心。

主公若以它为柄,天下人会看见手;若以它为法,天下人会看见路。”

曹操哈哈一笑:“好一个‘看见路’。”

笑毕,他收声,“行礼靠礼部,行事靠你。

只是两条:一,天子不得惊;二,天子不得累。”

“是。”

郭嘉答。

他缓缓述出仪注、时辰、座标、风向,连鼓点的长短都细到半息,连圜丘的南阶要留出几寸“空白”

都标了出来。

曹操听得极细,最后用指背在案上轻敲了一下:“文若去请,仲德去备,我去挡。

奉孝——”

“嘉去‘借’。”

郭嘉接住,“借够就还。

多一分,反噬十倍,记在心。”

四人一言一语,其间风从帐顶缝隙里穿过,像在四个人的刀背上轻轻敲了一下,随后退去。

荀彧当场起草奏牍,词简而正,连“病”

“术”

二字都不出现,只说“祈年”

“问疾”

“慰军民”

曹操亲笔在旁批了一句:“可。”

程昱按着一枚小小的铜铃,铃舌不动,却把周遭的每一寸影子都看了一遍。

鸩悄然趋前,领下密令。

当日午后,三路急马并:一路往许——荀彧亲持奏;一路往城南——清理圜丘旧台;一路往北城——布设“虚”

的水门。

曹操于中军启令:三日内不动大军,开仓不止,巡夜加半,鼓声不换,只加尾音一息,以安人心。

说书人得了“笑”

的钱,今夜就在酒肆里说一个无名小卒“举旗救主”

的故事,说得夸张,最好让人笑掉泪,再拿泪去冲淡某些“真得太过的真”

夜色降下时,郭嘉独坐,识海再开。

他不看“观人”

,不看“读史”

,只在第三扇门前立了一刻钟,像一个要过河的人先看河。

他把“圜丘”

的方位、许都的风脉、国都的龙脉、黄河的水势一条条放在棋盘上,最后在盘心放了一枚极小的星——“人”

那星不写姓名,只写“天子”

他将这枚星推近“阵核”

,不让它贴住,只让它在“引”

的距离上停住。

棋盘立刻生出一圈极细的纹,像是火与水在一只小小的壶里接吻。

黑红之丝在门后动了一动,像一群鼻尖极灵的野兽闻见骑手的气息,抬头、迟疑、又把头偏向那一丝“正”

的方向。

“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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