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第一个锦囊 以工代赈(5 / 6)
。
图上的中轴线像一枚长针。
针要在夜里也稳。
(暗影视觉·鸩)
第二夜,我去“庙工”
的鼓旁坐一会。
我把笛含在唇边,笛不响。
我听人拍,一二三四,从四回一。
王家侄子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
他不问“钱”
,他问“规”
。
我把“规”
写在墙上,他便照着做。
手稳,目稳,心稳。
夜里,“云来”
楼后的暗河没有起波。
水皮上有一条细线,是盏票在水下走。
我没有追。
快的人会更快。
快的人今晚想跑两趟。
跑到第二趟,脚就乱。
脚一乱,他会先去问名亭坐一会。
我转身去仓工的棚。
陆稷没走。
他在灯下把“赎回”
的一栏挪细。
他的手曾在“快”
里活,如今在“慢”
里稳。
灯照着他的指腹,盐星薄薄的。
薄,不是没了,是不再刺。
他抬头看我,“姑娘,‘以工代赈’,赈的是‘饱’吗?”
“赈的是‘名’。”
我说,“饱会散,名会回。”
他愣了一下,笑了。
那笑比药暖。
“以工代赈”
的第二日,“病棚”
先热。
姜汤换大锅。
盐水加一盆。
庙桥东侧多了两张椅。
椅不高,木纹很直。
问名亭的吏指了指,“摇”
的人坐着。
坐过再写。
有人坐着流泪。
有人坐着闭目。
有人坐着,看桥。
桥上的石纹稳,他的心也慢慢稳。
五工的旗在风里各自立着。
渠工的“止言快”
挂得更正。
桥工的“缓”
标又挪了半寸。
路工的白旗多了一条小小的横笔,那是孩子的手画的。
孩子在棚边学拍,拍得又准又慢。
仓工的黄旗下,镜灯照着“安印”
的短收笔。
庙工的朱旗里,鼓拍稳。
“白帛记”
的“茶”
未撤。
对面凉茶价还在。
他们改了“话术”
,不言毒,不言害,只说“快利”
。
话不重,像一根极细的毛飘在水面上。
有人去喝,更多的人把姜汤端在手里,看着桥。
午时,第一处“工饭”
在渠工。
饭不腻,盐入得恰好。
老兵把碗往脚边一放,把槌抬起来,又落下去。
落下去的时候,他低低说了一句:“这才叫赈。”
郭嘉在远处听见。
他没有回头。
他把锦囊的带子又系紧一分。
系紧时,他指背的青筋微起,又平。
荀彧从旁递来一盏温水,他没接。
他只是看了看盐缸,再看了看问名亭边那两张椅。
椅上坐着三个人。
一个手上有蛇背纹,一个手上的“鹤颈纹”
淡了,一个只是单纯地累。
他们坐了一会,起身,走到照影柜前写下名。
吏把“安印”
按在丝票上,把镜灯轻轻一倾。
他们的名字从影子里站了出来。
入夜,卫峥把“子明守则”
的第七、第八条补上: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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