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唯一的解药:天子龙气!(4 / 5)
之兽同时向前跨了一步。它们不吼,只把鼻翼张大,像第一次在黑夜里闻见海。它们下意识要去冲,“禁”字在霎时亮起,像有人把门槛的边缘,用刀背敲了一下。
“只许半臂。”郭嘉在心里低声,“越肘者,反噬十倍,记在心上。”
车驾缓缓而止。天子穿素,外罩绛,面色病白,但眉眼尚有温。礼官传词,百官俯首,鼓声慢到让人不自觉地想屏住呼吸。天子登圜丘三阶,不登顶,在南阶留空白处驻足半刻。风从他袖边过,从“空白”里穿过去,像是一条看不见的河把河床露出来又盖回去。
那一刻,“它”起了。
不是狂,不是吼。是整个识海被一条极细的金线贯穿,阵核像被人轻轻一弹,发出一声极短、极亮的鸣。黑红之丝在门槛后齐齐抬头,像是看见了天敌,又像是看见了久别的亲族。它们往前挪了半寸,在“禁”的边缘贴着走,像走在刀口上。它们试图借“礼”的光翻身,又被“禁”的阴影按住。它们退,退的方向不是野,而是“法”。它们绕着那枚极小的“人”之星转了半圈,像一群被划入营的野马在选第一回要停的桩。
郭嘉伸出手,在袖中以指为笔,在阵盘上写下两个极小的字:请——入。
不是“夺”,是“请”。以“请”入“法”,以“请”入“礼”,以“请”入“人”。黑红之丝一齐震了一震,像被某种不可名状的“羞”轻轻碰了一下。它们不再张牙舞爪,不再找牙尖上的血它们退回半臂,绕着阵核与那枚“人”之星之间安身,像一圈极细的黑红的“编”。它们把“猛”的那一面收进去,把“倨”的那一面按平,把“笑”的那一丝冷藏在最深处。
“药,入了。”郭嘉在心里说。他闻到的不是香,不是药,而是一种极清的水的气——像在极干的夜后下了第一场小雨。锁骨下的鳞背后不再发热,反而生出一种极薄的凉,像在刀背上铺了一层细细的布。
礼闭。天子北望一刻,问疾二问:军粥可足?寒疾可治?众官交头接耳,答得整齐。太常收器,鼓声不乱。车驾回转,风在车尾轻轻一绕,像一只看不见的手把方才那些过于锋利的气流整了一遍,塞进了礼器的盒子里。
曹操远远俯身,目送车驾回城。荀彧眼中有光,极细,极深,像藏在袖里的灯火。程昱在“白马市旧亭”的影里把铜铃轻轻一摇,铃舌不动,街角那三个“真的怀疑者”与两个“假的热心者”一起打了个寒噤,分作两头散去。鸩站在“水门”的虚处,看着水面被风压出一圈圈规整的纹——像有人在暗处练了一回“平气”。
圜丘上,人散得极快。郭嘉独留三息,方转身下阶。每一步落地,他都能听见自己心里那枚“阵核”与胸中的心同时敲了一下,像两只节拍不同的鼓,在这一刻合了拍。路过“空白”那一寸时,他停了一下,伸手虚虚一按,像是在门口把鞋底上的泥抹掉。
回帐后,他让人撤了阵盘,把袖中那枚磨得温润的楔子收回木匣。他没有立刻坐下,先走到里案角,把锦袋轻轻抚了一下。焦尾不语。他笑,笑不是为琴,乃是为“人”。他端正坐定,提笔写下四句极短的字:
“礼入阵,煞入法。
人居刀前,刀居心后。
唯一解药,天子龙气。
记:请,不夺。”
墨未干,北门方向有快马来报。鸩入帐,递上纸札一角,纸上两行急字——“乌巢粮聚已有溢势,白马市嚣声稍息。冀中风急,法弱。”她抬眼看他,目光清而稳。
郭嘉把札折起,按在案上。他看着那四句字上的墨一点点收干,像一滴水在石上慢慢隐去。锁骨下的鳞背后极轻地动了一下,不燥,不倨,不笑——像一头被承认了军籍的兽,乖乖地蹲在营栅后,耳朵竖着,随时待征。
他知道,“药”不是一朝一夕,礼也不是一次就能把“它”写进骨头。可第一笔已经落下,路从这里生长。他把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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