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唯一的解药:天子龙气!(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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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了一句:“可。”程昱按着一枚小小的铜铃,铃舌不动,却把周遭的每一寸影子都看了一遍。鸩悄然趋前,领下密令。

当日午后,三路急马并发:一路往许——荀彧亲持奏;一路往城南——清理圜丘旧台;一路往北城——布设“虚”的水门。曹操于中军启令:三日内不动大军,开仓不止,巡夜加半,鼓声不换,只加尾音一息,以安人心。说书人得了“笑”的钱,今夜就在酒肆里说一个无名小卒“举旗救主”的故事,说得夸张,最好让人笑掉泪,再拿泪去冲淡某些“真得太过的真”。

夜色降下时,郭嘉独坐,识海再开。他不看“观人”,不看“读史”,只在第三扇门前立了一刻钟,像一个要过河的人先看河。他把“圜丘”的方位、许都的风脉、国都的龙脉、黄河的水势一条条放在棋盘上,最后在盘心放了一枚极小的星——“人”。那星不写姓名,只写“天子”。他将这枚星推近“阵核”,不让它贴住,只让它在“引”的距离上停住。棋盘立刻生出一圈极细的纹,像是火与水在一只小小的壶里接吻。黑红之丝在门后动了一动,像一群鼻尖极灵的野兽闻见骑手的气息,抬头、迟疑、又把头偏向那一丝“正”的方向。

“唯一。”他在心里又念了一遍。以火驭火,不做火。以毒为刃,不以毒为心。以龙驭煞,不让龙入鞘外。他把三道禁字再沿着门框描了一次,描得比昨夜更深。

第二日清晨,许中来报:天子允祈年,择后日巳时登圜丘半刻,问疾于民,赐粥于军。礼部九人具位,太常三人点器。车驾不出城门之外,围护从简,戒鼓不急,戒兵不呼。奏牍末尾,荀彧附了三字:可行之。

曹操看过,笑而不言,只是把这封信反复折了两次,收在袖里。他转身把半个军府的吏与将都调了出去:吏去清路,兵去安民,亲兵去盯那三处“不让人看见的地方”。程昱带着铃,像一阵不吵闹的风,把许中的三条街走了七遍。

郭嘉手不离案。他把“圜丘”的台口与“观星策”的阵眼对齐,把“禁”的三个字在门内外各刻了一遍。他知道那一刻到来时,“它”会起,会在礼乐的光与人的簇拥里起,会在战场之外起。他不能让“它”以“礼”为柄,要让“礼”驯“它”。这是一场真战——没有长枪短刀,只有气与法。赢,便“药”入骨;输,便“笑”入心。

夜半,鸩送来许中回信的副本,顺手放下一只小小的铜牌。牌面极薄,铸着“圜丘”两字,背面刻一条极细的线,线从南至北,末尾挑一挑,像尾巴。她指指那条尾巴,低声道:“这是‘疑’的尾。”

“看着它。”郭嘉道,“但别盯。盯久了,会把它养大。”

鸩点头,退回影里。她走到门槛上,又回身加了一句:“军师,若那一刻,你‘它’起,我——”

“你做你该做的。”郭嘉打断她,有笑,“但先看我。”

第三日清晨,许都东郊的雾比往常更淡。圜丘旧台在薄雾里露出一截干净的边。百官以九人具位,太常点器,礼唯求简。城中百姓被礼吏按方位分散,酒肆里的说书人昨夜把“举旗救主”的故事说得太滑稽,今天听众提到“救主”二字便忍不住笑,笑完又觉不好意思,彼此一推一让,席间的锋利自动钝下去半分。

车驾未至,风先来。南向而来,带着一点点新麦的青味。郭嘉站在圜丘南阶的“空白”处,袖中有一枚极小的“阵盘”,盘上三道细线,无人能见。他把呼吸安在脐下,锁骨下的鳞不动,黑红之丝伏在门后,像一群被逼在洞口的兽,耳朵立起,目光朝同一个方向。

鼓不急,尾音长一息。鞭不响,车先慢。他在心里数到第三十下时,远处黄麾下的一抹朱终于出现。不是很耀目,像是晨雾里一粒被擦亮的砂。人未至,气先至。那不是风的气,不是强者的气,是一种“稳”的气——稳得像一枚压舱石被从很高很远的地方放下来,正正地落进胸腔最深处。

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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