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唯一的解药:天子龙气!(2 / 5)
已立,再回头看,答案清清楚楚地立在那里,像碑。
他睁眼,握笔,在案上写了八个字:唯一的解药:天子龙气。
笔锋停住一瞬,他把“唯一”两字重描了一笔——此事无二途。他收笔,唤人请文若与程昱入帐。
荀彧先至,衣冠仍旧整肃,一入帐便看见里案角上那只锦袋。他目光停住一息,随后移向郭嘉。程昱压后半步而来,嘴角带着一点可有可无的笑,像一粒小秤砣压在袖口。
“奉孝。”荀彧拱手,“昨夜琴断,可为证?”
“为证。”郭嘉道,“证旧法之尽。今有一事,须烦文若走朝礼,烦程仲德做锋。”
他把“唯一的解药:天子龙气”八字推过去。荀彧目光一敛,像一盏灯忽然加了一层罩,光不灭,只稳稳收住。程昱则把那两字默在口里,含了一声极轻的“嗯”。
“以‘礼’为器,”郭嘉慢慢说,“以‘郊祀’为名,不以奇术之词惑众,只以正礼示人。请天子暂幸许之圜丘,行‘祈年’之礼,同时由嘉在阵外以‘观星策’为辅,借天子之龙气为‘引’,把我身上的煞气就地编入‘法’里。其一救我;其二正我军;其三,借‘礼’安人心,开‘义’而闭‘妖’。若问‘为何此刻’,答曰:北风既折柳,乌巢已露,天下方要见‘惊潮’之前,尤须见‘正潮’。”
荀彧沉默了一息,抬眼时,眼里全是“是”。他宁愿一辈子只做“礼”,此刻有人要用“礼”去解“术”,还借“礼”正天下,这是他骨子里的“所愿”。他只问了一句关节最硬的:“天子,不可久行。许中多目。此礼之名,用何辞?”
“名曰‘祈年’。”郭嘉道,“辟瘟祈谷,皆在人间。请天子问民疾,登圜丘一刻,南向受风,北向望河。器物皆以旧器,勿新。礼官以九人,风伯以五人。文若,以你之名押。”
荀彧点头。他站起身,衣袖一振,像把一口久未换水的井里的水一瓢一瓢舀了出来,露出最清的那一层:“我去。”
程昱笑起来:“我这个做锋的,又做何事?”
“你去安排‘不让人看见的事’。”郭嘉也笑,“礼必须在光天化日里,‘阵’必须藏在礼的阴影下。人眼看‘礼’,‘煞’看‘阵’。我不许它入心,但它能读‘势’。它会顺着最危险的路去找最锋利的刀——那条路上,须有你。”
程昱眯了眯眼:“懂了。许中三处易出祸:一在圜丘南阶,一在北城水门,一在白马市旧亭。南阶留‘正’,水门留‘虚’,旧亭留‘笑’。谁真来,谁假来,一笑便知。”
说到此处,帐外足音至。曹操略略解了甲襟入帐,第一眼也落在里案角的锦袋上,第二眼看向案上的八字。只一眼,他唇角轻轻勾了一下,笑意里没有半点戏谑,反倒像把很久以前与人约定的一件事按时取回。
“天子龙气。”他把四字念出口,点了点头,“好药。难得你说它是‘药’,不是‘柄’。”
“它本是‘法’。”郭嘉拱手,“法能入我身,亦能入军心。主公若以它为柄,天下人会看见手;若以它为法,天下人会看见路。”
曹操哈哈一笑:“好一个‘看见路’。”笑毕,他收声,“行礼靠礼部,行事靠你。只是两条:一,天子不得惊;二,天子不得累。”
“是。”郭嘉答。他缓缓述出仪注、时辰、座标、风向,连鼓点的长短都细到半息,连圜丘的南阶要留出几寸“空白”都标了出来。曹操听得极细,最后用指背在案上轻敲了一下:“文若去请,仲德去备,我去挡。奉孝——”
“嘉去‘借’。”郭嘉接住,“借够就还。多一分,反噬十倍,记在心。”
四人一言一语,其间风从帐顶缝隙里穿过,像在四个人的刀背上轻轻敲了一下,随后退去。荀彧当场起草奏牍,词简而正,连“病”“术”二字都不出现,只说“祈年”“问疾”“慰军民”。曹操亲笔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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