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鬼才十杀】第四杀:公台之心(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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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收起,袖中印与袖上印撞了一下,发出极轻的一声,“你们今日的杀,在‘心’。可惜我的心不在这里。”他抬起下巴,“在那边。”

他指的是刀光最密之处。

鸩挑眉,笑意不减:“心在哪儿,杀便在哪儿。”她侧身要走,又忽然回首,“哦,对了。郡丞衙前,有一辆车。车上有个匣,匣里有根红绳。你若抽开,里面是一枚‘血书’——说你昨夜在城中私约商会,承诺‘盐换粮’,并在尾签‘宫’字。字是你的。印也是你的。只是血,不是你的。”

陈宫垂目,“血是谁的?”

“一个书吏。”鸩笑得更淡,“手漂亮,命不贵。”

风把她最后一个字吹散。陈宫站在原地,指尖在袖中摸到两枚印,一真一假。两印贴在一起冷得像石。他闭了闭眼,突地对亲兵道:“备马,回城。”

“军师!”张辽闻讯赶来,压声,“此时回城,若有人说你‘避战’——”

“让他说。”陈宫道,“今日不在‘阵’,在‘令’。”

他上马,扯缰回首。南山口那边,吕布的戟正把敌方第三列硬生生撬出一个口子。铁浪在他前后合。他知道这是最危险的时刻——刀太深,退不出,进不得;刀不深,刺不到骨。他又看了眼左翼,高顺的枪墙稳稳顶着;右翼臧霸比昨夜更沉,他有改。他再不迟疑,拍马疾去。

——

城门外,风吹得旗面打着滚。陈宫跨进北门,一脚踏在“义举使”的破牌子上。两旁人声嘈嘈:有人举着“军府截盐”的腰牌,有人举着“赈盐”的木牌,有人举着一沓马票。“军师来了”的呼喊像一块石头丢进锅里,热气哗地冲高。陈宫不看任何一张脸,只看门洞下那辆小车。

小车停在门洞影子里,车把式见他来,立刻把匣子递上。匣盖半合,红绳端端正正。陈宫把匣提在手里,四下看了一眼,忽然笑了笑,回身把匣塞给郡丞:“今夜你家看。”

郡丞吓了一跳:“军、军师——”

“你若开了它,城里就死;你若不开它,城里也乱。你选。”陈宫道,“我不选。我的‘心’,不能被一根红绳系住。”

他扭头,喝令:“开库!钱铺复兑一成,盐行按半口赈。凡持‘军府截盐’腰牌者,先验印,再验人。验不出,按‘盗’论。”

郡丞战战兢兢:“印——如何验?”

陈宫从袖里掏出两枚印,一枚真,一枚假,轻轻一并,“对光,看泥。假印的泥是盐碱调的,真印是朱砂。盐碱遇潮发白,朱砂不变色。灯下三息,谁拙谁巧,一目了然。”

郡丞恍然,忙命人办。陈宫正要转身,一道尖声刺破人群:“军师!有血书!”说话的人把一封信举过头顶,厚厚的蜡印在灯下发出油亮的光。他手抖得厉害,匣盖滑落,红绳兀自垂着。陈宫一眼认出那一角笔画——是他的“宫”字。深浅、顿挫,无一不似。他并不去抢,只向郡丞点首:“封起来,严禁外传。违令者斩。”

“军师!”人群里有人叫,“你若无心,何惧一封书?”

陈宫看那人,平平道:“民心不在一封书上,军心也不在一封书上。你要问我的心,在哪里——在城,在阵,不在你手里这点纸上。”他看向“义举使”的人,“你们若真‘义’,便按我的令赈,不按我的令赈,便是‘夺’——夺盐,夺信,夺命。”

他话说完,远处忽传鼓声一乱。那不是城鼓,是外面的虚鼓——许都方向,用来扰听。城中人听不出虚实,只知“乱”。乱便再乱。陈宫抬头,风把他的发尾吹到耳后,露出一道极淡的旧伤。他忽然觉得胸口里有根线被人提了一下,不疼,却拉着心往外走。

“军师。”亲兵低声,“我们护你回营。”

“不必。”陈宫摆手,“我回南门。”

“南门?”亲兵一惊,“那边——风大。”

“风大,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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