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三计:龙王之怒!(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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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道,“只取一寸。挂钩预备。”

老闸匠拉绳,闸门在泥水里轻轻磨了一声闷响。水头从闸面抬起,像一朵并不夸张的花,又慢慢压下去,沿旧渠滑行。

城河两岸的梁木齐齐落进预置的槽里,把水的路“梳”了一遍。灰粉先落在上风口,豆糠放在末端,留着待会儿吃水。

郭嘉低声:“水要顺,风才肯帮。”他咳了一声,眼里的亮更深了半寸。

——

浅口里的水忽然更凉了一分,却并不高。长楯仍旧破水,袋沙按部就班。

高顺盯着水色,忽然道:“沙层偏了半寸。”他话刚落,嘴角就绷了一下:水底的沙像被什么手轻轻拨过,向左拱了一线。那线极细,细到只有在水上立得久的人才觉察。陈宫也感到了,眉心一束。他压低声音:“再快半步。”

并州骑加鞭。赤兔前蹄踏过一条软泥带,马肩肌肉鼓起来又落下,像一支弓在水里拉开。

吕布眼神亮,他喜欢这种挑战,他要把这条河当作对手。他把戟尖在水里轻轻点了一下,水花像碎银。

第二声铃音从风里斜着穿过来,清得像有人把细线一拨。

——

“二闸挂钩,落三寸。三闸轻吐。”郭嘉吐字如钉,“不许急,不许满。节拍跟风。”

两名闸匠同时动作。东引小闸偏开一个角度,水沿着“偏门”溜进来,与上游那股暗线在浅口下游轻轻碰上,像两条鱼尾并了一下。

西泗的闸只吐一指水,去“掣”最里侧的弓弦,让水头歪一点。豆糠在下游吃水,黏住鹅卵石的缝,把“跑得最快”的那条脚缝堵住。

“灰呢?”许褚问。

“稍后。”郭嘉淡淡,“灰是羽翎,不是箭头。先让水自己飞一程。”

荀彧点头,铃柄在指间转了一下,压住。

——

浅口里有了一个肉眼看不见的“斜”。长楯的楯面沿着那条斜线被水扭了一寸。前队的步兵下意识把楯更往里一扣,队列就这样歪了半步。

高顺立刻补位,断声:“楯面回正。”声音不高,却压住了那一丝乱。

吕布没有回头。他知道后面的人在做什么。他只看前面的水。水色发青,风压来又退。他笑了一下,笑里全是战兴奋——“来!”

赤兔第二步踏进水心。就在这一步,河面像被不见的手指轻轻弹了一下。

浅口下游的旧渠里,一股更暗的水柱从泥底抬起,贴着该死的“偏门”斜斜钻上来。它不大,却滑。它不猛,却正卡在人最不想抬脚的那一瞬。

两翼的轻骑在同一时刻遭遇同样的“斜”。楯面又被扭了一寸。陈宫的指尖扣紧鞍背,革“吱”的一声。

“撤半步,楯面再回正!”他喝。

并州骑调得极快。陈宫满意的眼神刚落下,第三声铃就到了——细,短,不拖尾。

——

荀彧铃第三记,落得很稳。“灰打眼,豆糠进,梁木抬二指。上游再阖一道,二闸偏四寸,三闸止。”郭嘉一连串令落地,扇骨沉沉按在河湾外那点上,“水头入,箭发。”

城上灰粉像一层白雨自上而下。不是扑面,是专打在眼口鼻最容易抬高的“抬头处”。

豆糠一把把落在浅口边缘,遇水即黏,地皮“唧”的一声,像被人按死。梁木在预置的卡口里抬高两指,把水的斜势再推一分。上游那道小闸轻阖,造出一个“回提”的小口,像拉弦时那一下轻轻的回腕,水头因此不散,攒成一支又细又直的箭。

许褚低声笑:“真像放箭。”

“不是箭,是‘脉’。”郭嘉看着水,“水的脉,风的脉,人心的脉。三脉齐,才叫‘龙王之怒’。”

他说“怒”的时候,语气极淡。

——

浅口的水突然活了。它从泥底里抬起,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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