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8章 粤音叩击长安魂(1 / 4)
《长安!
长安……》(粤语诗)
文树科
诗国度,丹霞飞
飞长安,长安飞!
好耐好耐嘅长安
永永远远嘅长安……
唔系去西安
我哋返长安……
《诗国行》(粤语诗鉴赏集)2o2589诗国航空上
粤音叩击长安魂
——树科《长安!
长安……》诗学解构与文化意蕴探析
文阿蛋
在当代粤语诗歌创作谱系中,树科的《长安!
长安……》以仅二十二字的精炼篇幅,构建起跨越时空的文化对话场域。
这收录于《诗国行》的短章,挣脱了现代汉语诗歌的通用表达范式,以粤语特有的声韵肌理为骨,以长安这一文化符号为魂,在“飞”
与“返”
的动词张力间,完成了对民族文化记忆的诗意唤醒。
当诗歌创作背景被锚定在“诗国航空上”
,物理空间的移动与精神空间的回溯形成奇妙叠印,使得这短诗成为承载文化乡愁与身份认同的精巧容器。
方言诗学:粤语声韵中的文化坚守
粤语作为中古汉语的“活化石”
,其声韵系统中保留的入声字、九声六调的韵律层次,为诗歌创作提供了独特的音乐性土壤。
树科选择以粤语书写长安,并非简单的语言形式创新,而是在文化根脉层面完成的一次“寻根”
实践。
诗中“好耐好耐”
“永永远远”
的叠词运用,在粤语口语中本是表达时长的日常语汇,却在诗歌语境中生出绵长的时间纵深感。
“好耐”
(很久)的口语化表达消解了古典诗歌的雅正距离,让千年长安的历史厚重感变得可触可感;“永永远远”
的重复则以声韵的延宕,将瞬间的情感体验拉伸为永恒的文化执念。
这种语言处理方式,恰与《诗经》中“叠章叠句”
的韵律传统形成跨时空呼应,《诗经?秦风?蒹葭》中“蒹葭苍苍”
“蒹葭萋萋”
的重复咏叹,亦是通过叠词营造情感的递进与延伸,树科的创作在此处可见对古典诗学传统的现代转化。
诗中“唔系去西安,我哋返长安”
一句,堪称方言诗学的点睛之笔。
“唔系”
(不是)作为粤语否定词,其短促的入声音与“去”
的动态感形成对比,而“返”
(返回)字则自带归乡的温情与归属感。
从语义层面看,“去西安”
指向地理空间的位移,是现代旅游语境下的普通出行;“返长安”
则指向精神家园的回归,是对文化母体的致敬。
这种对比在粤语音中被进一步强化:“去”
(heoi3)的音声调上扬,带有漂泊的不确定性;“返”
(faan1)的声调平稳下沉,暗含落地生根的安稳感。
语言学家王力曾指出,“方言的文学价值,在于它能表现普通话所不能表现的情感与意境”
,树科正是通过粤语特有的语义张力与声韵质感,让“长安”
从一个抽象的历史名词,转变为可感可知的文化家园。
在诗歌开篇“诗国度,丹霞飞飞长安,长安飞!”
的节奏处理中,粤语的声韵优势更显突出。
“飞”
(fei1)字在粤语中为高平声调,音清亮短促,连续三次重复不仅形成视觉上的动态循环,更在听觉上模拟出丹霞流云的轻盈与长安气象的开阔。
这种以声拟态的创作手法,可追溯至南朝刘勰《文心雕龙?声律》中“声转于吻,玲玲如振玉”
的诗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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