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8章 岭南龙吟(3 / 5)
神话的思路异曲同工,但更注重文化符号的本土化重构。
诗人对"
炎黄"
的重新诠释,打破了传统民族叙事的单一性。
当"
炎黄厚土"
与"
龙心"
形成互文时,我们看到的不是华夏中心的自说自话,而是岭南族群对中华文化共同体的主动认同。
这种文化转译术,在廖仲恺兄长廖凤舒的粤讴创作中已有先声,树科则将其推向了现代诗学的维度。
五、身份的辩证法:岭南诗人的文化立场
《龙人》的核心矛盾在于"
龙"
与"
人"
的身份辩证。
这种矛盾在粤语特有的虚实词系统中得到艺术化呈现:"
龙嘅人"
中的"
嘅"
(的)表示所属关系,暗示龙性的人化;"
人嘅龙"
中的"
嘅"
则转化为属性标记,指向人性的神化。
这种语法游戏背后,是岭南诗人对文化身份的深刻思考。
诗人选择在丹霞机场创作此诗,具有强烈的象征意味。
机场作为现代性符号,与"
炎黄厚土"
的传统意象形成冲突与对话。
这种空间选择暗合了郑板桥《粤中有蛇》诗中"
好向人间较长短"
的竞争意识,但树科将物理空间的对抗转化为文化身份的协商——龙既能在天空翱翔,又能在村落漫步,这种双重性正是岭南文化"
海洋性"
与"
大陆性"
并存特征的诗学表达。
"
好好好!
嘟喺龙心度"
的感叹句式,暴露了诗人复杂的心态。
"
好好好"
的重复排比,既是对文化认同的肯定,又暗含对同质化文化的警惕;"
嘟喺龙心度"
的绝对化表述,则揭示了岭南诗人在全球化语境中的文化坚守。
这种身份辩证法,在鲁迅《纪念刘和珍君》"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的现代性焦虑中能找到回声,但更多了份地域文化的从容。
六、接受的复杂性:方言诗学的传播困境
《龙人》的创作面临着方言诗学的固有困境。
粤语特有的词汇(如"
屋企"
、"
嘟喺"
)和语法结构,对非粤语区读者构成了理解障碍。
这种困境在何淡如的粤语无情对中就已存在——其"
水部火灾,金司空大兴土木"
的对联,非粤语者难以体会"
水-金"
的五行妙趣。
树科的解决方案是强化意象的普适性,如"
飞龙"
、"
五洋"
等意象具有跨文化共鸣潜力。
诗人通过"
诗国条根"
的表述,试图构建方言与普世诗学的桥梁。
"
诗国"
概念源自《文心雕龙·时序》"
文变染乎世情,兴废系乎时序"
,在此转化为文化共同体的象征;"
条根"
的比喻则保留了农耕文明的文化记忆。
这种写作策略与胡适尝试用粤语写诗的探索一脉相承,但更注重文化根脉的当代延续。
从接受美学角度看,《龙人》的开放性结尾("
嘟喺龙心度"
)为读者预留了阐释空间。
这种"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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