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8章 岭南龙吟(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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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龙吟

——论树科《龙人》的诗学建构与文化密码

文文言

在当代诗歌的多元图景中,树科的粤语诗《龙人》犹如一柄雕琢着岭南文化基因的青铜剑,既承载着中华文明的精神图腾,又以方言的锐度刺破传统与现代的隔膜。

这诞生于粤北韶城丹霞机场的诗作,通过"

龙"

与"

人"

的意象互渗、时空维度的双重折叠,构建出独特的诗学空间。

当我们以文化诗学的显微镜审视其文本肌理,会现其中跃动着从《诗经》到《楚辞》的文化基因链,更折射着岭南诗人对本土文化身份的当代重构。

一、意象的互文性:龙图腾的解构与重生

《龙人》开篇"

龙嘅人,人嘅龙"

的悖论式表达,瞬间打破了传统龙神话的单一叙事。

这种主客体的互换并非语言游戏,而是暗合《庄子·逍遥游》"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的变形哲学。

在粤语语境中,"

龙"

既是皇权象征(如北京故宫的龙椅),又是民间祈福符号(如端午龙舟),诗人通过"

睇龙谂龙成龙"

的递进结构,揭示了文化符号从视觉认知到精神内化的转化过程。

"

飞龙喺天,一日四海"

的时空跳跃,令人想起屈原《离骚》"

驾八龙之婉婉兮,载云旗之委蛇"

的升腾意象。

但不同于楚辞中个体精神的孤绝飞升,树科的龙在粤语特有的虚词"

喺"

(在)的锚定下,始终保持着与大地的血脉联系。

这种"

天-地"

的张力在"

五洋屋企,村度漫步"

中得到具象化呈现——"

五洋"

取自《庄子·列御寇》"

吞舟之鱼,砀而失水"

,在此转化为龙的生存疆域;"

屋企"

(家)与"

村度"

(村落)的并置,则将宏大叙事拉回岭南水乡的日常场景。

诗人对龙图腾的解构在"

诗国条根,炎黄厚土"

处达到哲学深度。

这里"

条根"

的粤语量词使用,既保留了农耕文明对土地的依恋,又暗合《诗经·小雅·信南山》"

中田有庐,疆埸有瓜"

的田园诗学。

而"

炎黄厚土"

的表述,将民族起源神话与岭南红土文化相勾连,使龙的形象从北方中原的皇权象征,转化为南方族群的文化基因载体。

二、时空的折叠术:地理诗学的岭南范式

《龙人》的时空建构呈现出独特的岭南地理特征。

节"

飞龙喺天,一日四海"

的垂直运动,与次节"

五洋屋企,村度漫步"

的水平移动形成互补,构成三维的生存空间。

这种"

天-海-陆"

的立体图式,在粤语"

嘟喺龙心度"

(都在龙心里)的收束中,转化为精神维度的统一。

诗人巧妙运用粤语特有的虚词"

度"

(表示处所)和"

嘟"

(都),使地理空间具有了情感温度。

诗中的"

丹霞机场"

作为现实坐标,与"

炎黄厚土"

的历史纵深形成时空对话。

这种写作策略与张维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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