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 以方言为钥启亲情之扉(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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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到我哋”

的句式,采用“能……不能……”

的对比结构,简洁明了地展现出母亲身体机能的衰退——她还能感知外界(听到声音、进食),却无法与外界正常交流(说话)、无法看到自己牵挂的子女,这种“能”

与“不能”

的矛盾,恰恰凸显了母亲的无助与诗人的心疼。

再看诗中描绘母亲日常的句子:“佢成日大多瞓喺床度护士喂食会摇起,佢坐坐仲会推推佢喺林荫道晒晒晒晒佢嘅迟钝,晒晒佢嘅眼光……”

“瞓喺床度”

(躺在床上)、“摇起”

(摇起来)、“坐坐”

(坐一会儿)、“推推佢”

(推她)等表述,完全是粤语口语中的日常表达,没有丝毫的刻意修饰。

诗人以旁观者的视角,记录下母亲在护士照料下的日常:大多数时间躺在床上,喂食时被摇起来坐一会儿,偶尔被推到林荫道晒太阳。

这些细节看似平淡,却充满了生活的真实感——年老体衰的母亲,已然失去了自主生活的能力,只能依赖他人的照料,而“晒晒佢嘅迟钝,晒晒佢嘅眼光”

一句,更是将母亲的衰老具象化:阳光本是温暖、充满生机的象征,却照出了母亲的“迟钝”

与浑浊的“眼光”

,这种反差,让读者深刻感受到生命衰老的无奈与残酷,也更能体会到诗人心中的酸楚。

方言的运用,不仅让诗歌的语言更贴近生活,更让情感的表达更具真实性与感染力。

正如朱自清在《荷塘月色》中用“蓊蓊郁郁”

“曲曲折折”

等口语化词汇描绘荷塘景色,以贴近生活的语言传递内心的宁静与淡淡的忧愁,树科也以粤语口语为载体,将对母亲的牵挂与心疼融入每一个词汇、每一个句子之中,让读者在方言的韵律中,感受到最本真、最真挚的亲情。

二、情感表达:今昔对比的叙事视角,叩问亲情的深层意蕴

亲情是文学创作中永恒的主题,而如何将亲情表达得深刻、独特,是每一位创作者都需要思考的问题。

《将心畀心》的高明之处在于,诗人没有一味地抒对母亲的思念与心疼,而是采用今昔对比的叙事视角,将母亲如今的衰老与子女幼时的依赖相对比,在对比中叩问亲情中那些被我们忽略的细节,引读者对亲情的深层思考。

诗的前两节,诗人聚焦于“今”

——母亲年老体衰的现状:行动不便、言语困难、视力衰退,只能在护士的照料下度过日常。

而诗的第三节,诗人笔锋一转,将视角拉回到“昔”

——子女幼时的“童车期”

:“我唔知,我哋苏虾仔时即喺我哋嘅童车期到底有冇过佢咁样嘅心思思喺一齐咗,又相睇心泣……”

“苏虾仔”

是粤语中对婴儿的称呼,“童车期”

则是子女幼时依赖童车的时期。

在这个时期,子女如同如今的母亲一般,无法自主行动,需要父母的悉心照料——母亲要推着童车带子女散步,要喂食、换尿布,要耐心回应子女的哭闹。

诗人以“我唔知”

开篇,表达了对幼时记忆的模糊与对母亲当年心境的未知。

“到底有冇过佢咁样嘅心思思喺一齐咗,又相睇心泣”

,这里的“心思思”

是粤语中“思念、牵挂”

的意思,“相睇心泣”

则是“看着对方却心中悲伤”

的含义。

诗人在问:当年我们还是婴儿,在童车里依赖母亲照料时,是否也像如今的母亲一样,心中充满了对亲人的牵挂?当我们与母亲在一起时,是否也像如今的母亲看着我们一样,心中虽有亲近却又带着一丝莫名的悲伤?

这个问句,看似简单,却蕴含着深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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