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 科技与仪礼的诗性对话(3 / 5)
伦理的突围:从方言守护到技术批判
在全球化语境下,树科的方言写作具有双重伦理意义。
一方面,它是对粤语这一"
文化基因库"
的活性保存,正如中山大学郭宇菲教授指出的,粤语完整保留的入声系统是"
活态的古汉语标本"
;另一方面,它通过方言对技术文明的批判,延续了屈原"
路漫漫其修远兮"
的忧患传统。
诗中机器人与仪仗队的并置,本质上是对海德格尔"
技术之思"
的方言版回应——当技术座架全面渗透生活,诗歌能否成为保存人性光辉的诺亚方舟?
这种诗学伦理在诗的结构设计中得到体现。
六行诗作分为三组意象对(机器人-仪仗队),每组内部形成"
现象-反思"
的二项式。
组"
春晚-机器人"
指向娱乐技术,次组"
国庆-仪仗队"
指向权力技术,末组通过省略号暗示的"
未来-?"
则指向未知技术。
这种结构设计暗合《周易》"
三才"
思想(天-地-人),将技术批判提升到宇宙论高度。
方言的伦理功能在此达到巅峰。
当诗人用"
噈谂到"
这种口语化表达替代书面语的"
顿悟"
,实际上在践行孔子"
辞达而已矣"
的修辞伦理。
这种"
辞达"
在粤语中具体化为"
抵死得闲"
(无论如何都要表达)的创作冲动,与《诗大序》"
主文而谲谏"
的诗教传统形成跨时空呼应。
在技术全面殖民生活的当下,这种方言写作本身即成为抵抗异化的诗学行为。
六、诗学形式的创新:从七言律诗到口语自由体
树科在形式上的突破具有革命性。
他摒弃传统粤语诗常用的七言律诗格式,采用口语化的自由体,这种形式选择本身即是对技术文明的隐喻——就像机器人突破机械结构的限制,诗人也在突破诗体结构的限制。
诗中长句("
春晚睇到跳舞嘅机器人"
)与短句("
噈谂到咗仪仗队"
)的交替,形成类似机器人伺服电机转变化的节奏感。
这种形式创新在粤语特有的语法结构中获得支持。
粤语动词后置(如"
走先"
而非"
先走"
)、量词省略(如"
睇电视"
而非"
睇一部电视"
)等特征,使诗人能够以更简洁的句式承载更丰富的意象。
例如"
国庆睇到仪仗队"
七个字中,既包含时间("
国庆"
)、动作("
睇到"
)、对象("
仪仗队"
)三重信息,又通过"
国庆"
的节日语境暗示国家仪式,这种信息密度是普通话诗句难以达到的。
更值得关注的是诗中的留白艺术。
末句省略号造成的语义悬置,既可解作技术展的无限可能,亦可解作诗人对技术未来的不确定态度。
这种留白在粤语"
唔讲得咁明"
(不说得那么明白)的文化传统中,获得了伦理上的正当性——面对技术文明的复杂图景,诗歌的使命不是给出答案,而是提出问题。
七、诗学批评的维度:从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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