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 科技与仪礼的诗性对话(2 / 5)
从控制技术到存在之思
在机器人与仪仗队的镜像关系中,树科构建起复杂的身体政治隐喻系统。
机器人舞蹈的"
编程身体"
与仪仗队的"
规训身体"
形成双重变奏:前者通过代码控制关节运动,后者通过军纪约束肢体语言,二者都是福柯"
生命政治"
的技术载体。
当诗人将这两种身体并置,实际上在解构阿伦特"
劳动-工作-行动"
的三分法——机器人代表的劳动身体与仪仗队代表的行动身体,在诗歌中获得了平等的诗学地位。
这种身体政治的书写在粤语特有的动词系统中得到强化。
"
跳舞"
(tiu3au6)与"
正步"
(g3bou6)的动作描写,因粤语动词的及物性特征(可带双宾语)而更具表现力。
例如"
睇到跳舞嘅机器人"
中,"
睇到"
(看见)作为感官动词,其完成体标记"
到"
(dou3)带来的动作终结感,与机器人舞蹈的循环重复形成张力,暗示技术对身体控制的无限性。
更深层的隐喻在于权力关系的倒置。
仪仗队作为国家权力的象征,其身体规训本应具有绝对权威;但当它被与机器人并置,立即显露出技术座架的同等控制力。
这种倒置在诗末未明言的省略中达到高潮——当机器人技术日益精密,是否终将取代人类仪式的表演功能?这种存在之思在粤语特有的疑问句式"
又谂返到"
(又回想到)中,获得了开放性的哲学空间。
四、文化记忆的拼贴术:从《诗经》传统到赛博格现实
树科的诗学实践暗合詹明信"
后现代主义的文化逻辑"
,在拼贴术中实现传统与现代的对话。
诗中"
仪仗队"
意象可追溯至《诗经·小雅·楚茨》"
济济辟王,左右奉璋"
的祭祀仪典,而"
机器人"
则指向赛博格时代的身体技术。
这种时空错位的拼贴,在粤语"
睇到-谂到"
(看到-想到)的认知链条中获得合法性,形成德里达所说的"
延异"
效果——每个意象都在推迟对另一个意象的完全解释。
方言诗学的文化记忆功能在此凸显。
粤语"
正嘢"
一词携带的市井智慧,与仪仗队代表的官方记忆形成对冲。
当诗人用"
正嘢"
这种非正式语汇书写国家仪式,实际上在实践霍米·巴巴的"
混杂性"
理论——通过方言对主流话语的戏仿,完成文化身份的重构。
这种重构在诗中"
春晚-国庆"
的时间并置中达到高潮,两个本应分离的时空场域在方言的黏合下产生化学反应。
更值得关注的是诗中的声音记忆。
粤语特有的入声韵尾在朗读时产生的"
爆破音"
,与仪仗队正步的"
落地声"
、机器人伺服电机的"
嗡鸣声"
形成通感。
这种声音诗学在保罗·德曼的修辞学框架中,可解读为对视觉中心主义的解构——当诗歌通过声音而非图像来构建意象,实际上在恢复《文心雕龙》"
声律"
篇强调的"
声转于吻,玲玲如振玉"
的古典诗学传统。
五、诗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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