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粤语诗学的空间辩证法与温柔本体论(2 / 2)
人还在模仿冯至《十四行集》的欧化语法时,粤语诗已通过"
嘟冇"
(都没有)这样的方言副词,实现了类似佩索阿《不安之书》的异名书写。
诗中"
地球"
与"
热头"
的反复错位,实为对全球化语境下地方性知识的坚守。
就像特朗斯特罗姆用瑞典语书写"
波罗的海的沉默"
,树科用粤语保存了珠江三角洲的声腔记忆。
尤其"
讲乜"
(说什么)的市井语气,恰似西西《我城》中"
阿果"
的童言童语,在解构宏大叙事的同时,完成对日常生活的赋魅。
这种写作策略,印证了宇文所安在《中国"
中世纪"
的终结》中的判断:"
方言写作往往能比官方语言更早触及存在的本真"
。
四、结语:温柔暴动与诗学共和
《你同我嘅位置》最终在"
宇宙奇迹"
的惊叹中,完成对爱情微观政治的重新定义。
当普通话诗歌陷入"
要么北岛式对抗,要么海子式殉道"
的二元困境时,粤语诗用"
月光嘅温柔"
开辟第三条道路——这令人想起布朗肖《文学空间》中"
中性之温柔"
的论述,但树科的诗更具备广式饮茶文化中的协商智慧。
该诗最富革命性的,是将古典诗词"
千里共婵娟"
的静态观照,转化为动态的"
位置辩证法"
。
在航天时代重写"
嫦娥奔月"
神话,在粤语声调中保存《诗经》复沓的基因,这种写作或许印证了阿多诺的预言:"
真正的诗是从世界裂缝中渗出的光"
。
而树科用"
好唔好"
的商量语气,将这道光塑造成可分享的、带着云吞面热气的存在主义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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