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方言为舟载道而行(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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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

[keoi??]均为阴上调,声调短促有力,突出个体的鲜明性;而“我哋”

[????nei21]为阴上调加阳平调,声调起伏更为舒缓,体现群体的整体性。

从“你”

“佢”

到“我哋”

,从“嚟咗”

到“走咗”

,语音的节奏变化与语义的递进相互呼应,构建出一幅“个体到来—群体聚散”

的生命图景。

值得注意的是,粤语方言的口语化特征,并未削弱诗歌的审美张力,反而让抽象的生命命题变得可感可知。

中国传统诗学强调“诗缘情”

,而情感的表达往往依赖于具体的语境与鲜活的语言。

《道嚟》摒弃了书面语的雕琢,以岭南百姓日常使用的“嚟”

“咗”

“走”

等词汇为媒介,让“到来”

与“离去”

不再是哲学典籍中抽象的概念,而是每个人都能在生活中感知的寻常事——是村口老树下等待归人的期盼,是集市散场后人群的熙攘离去,是亲友相聚又别离的怅惘。

这种“以俗见雅”

的表达,恰如白居易“文章合为时而着,歌诗合为事而作”

的诗学主张,让诗歌回归生活的本质,也让读者在熟悉的方言语境中,更容易产生情感的共鸣。

二、“道”

的思辨:从语言游戏到哲学追问

如果说诗歌的前半部分是对“生命聚散”

的具象描绘,那么后半部分则转入对“道”

的抽象思辨,形成了“现象—本质”

的逻辑递进。

“道嚟咗,道喺道道喺唔喺道道唔道,唔喺道”

,这几句以“道”

为核心,通过粤语中“是(喺)”

与“不是(唔喺)”

的判断,以及“道”

字的重复与拆解,构建出一场关于“道”

之本质的哲学对话,其思辨方式既呼应了道家经典《道德经》的智慧,又融入了现代诗歌的语言实验。

“道”

作为中国哲学的核心范畴,最早由老子在《道德经》中提出:“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老子认为,永恒的“道”

是不可用语言言说的,一旦用语言去定义它,便会局限其无限性。

《道嚟》开篇“道嚟咗”

,便巧妙地将“道”

与“嚟”

(到来)结合,赋予了“道”

以动态的“趋近性”

——仿佛“道”

不再是高高在上、不可触摸的终极真理,而是能够“到来”

、能够被感知的存在。

这种对“道”

的理解,既延续了《道德经》中“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的生成性思想,又突破了传统道家对“道”

的神秘化描述,让“道”

与“人”

的生命体验产生了直接的关联。

接下来“道喺道”

一句,看似是同义反复,实则暗含了对“道”

之同一性的确认。

在粤语中,“喺”

作为判断词,比书面语的“是”

更具口语化的肯定语气,“道喺道”

仿佛是一种不容置疑的断言,强调“道”

的本质就是其自身,不依赖于外在的定义。

但紧接着“道喺唔喺道”

的反问,又瞬间打破了这种确定性——既然“道”

是能够“嚟咗”

的存在,那么当它被言说、被判断时,它还是原本的“道”

吗?这种反问,恰好呼应了《道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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