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论粤语诗造物主的存在之思与方言诗学张力(2 / 2)
既指向地质周期(如喀斯特地貌的形成,粤北韶关正是典型区域),亦隐喻创造过程中的否定之否定。
黑格尔在《逻辑学》中强调“绝对精神通过黑暗显现自身”
,诗人却以粤语“循环”
一词的圆唇音韵感(j491aan4),赋予这种哲学循环以地域性的声调质感。
更值得注意的是,粤语“谂到”
(想到)不同于普通话的“想到”
,其音包含鼻音韵尾-,在声韵学上具有“内在沉吟”
的特性,恰好匹配这种形而上的沉思状态。
四、《造物主》的诗学坐标:方言写作与普遍性追求
该诗出自《诗国行·粤语诗鉴赏集》(2o25),恰逢粤语写作复兴运动十年节点。
树科的创作印证了学者谢有顺所言:“方言不是封闭的符号系统,而是通往世界精神的密道。”
《造物主》虽以粤语写作,其核心母题却直指人类共存的根本困惑:创造者与被创造者的身份互渗、微观运动与宏观结构的全息关联、黑暗与光明的辩证循环。
诗中“泥鳅钻探”
与“蝴蝶翼力”
的意象组合,既承续了广府文化“饮茶见宇宙”
的日常形而上学,又与德勒兹的“根茎理论”
、玻姆的“隐缠序”
等西方哲学形成对话。
而粤语特有的六声调系统,更使诗句在吟诵时产生“声调辩证法”
:如“光明”
一词中的“光”
(g91ong1)为高平调,“明”
(g4)为低降调,声调的自然跌落恰好模拟了“从光明回落黑暗”
的循环轨迹。
结语:在方言的裂隙中叩问存在
《造物主》的终极悖论在于:诗人用最接地气的粤语词汇,追问最玄奥的创造之谜;用“泥鳅”
“蝴蝶”
等卑微生物,丈量宇宙的尺度。
这种“下降以上升”
的诗学策略,正是岭南文化“低调的野心”
的典型体现。
正如诗中“循环嘅黑暗到光明”
所揭示的:真正的创造之力,或许正藏匿于方言的泥土深处,在每一次声调的起伏间,在蝶翼与钻头的微小震动中,重演着宇宙的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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