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方言的力量与历史的回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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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辩证观。

诗人通过方言特有的语法结构,实现了对传统和平主义叙事的越:真正的历史记忆不是为了延续仇恨,而是通过铭记苦难来实现对人类命运的共同关怀。

从音韵学角度分析,全诗严格遵守粤语韵文“平仄相对、尾韵相协”

的规则。

如节“三”

(saa1)与“鬼”

(g91ai2)虽现代粤语中不完全押韵,但在粤语古诗韵中同属“灰堆”

韵部;第二节“善”

(s6)与“德”

(dak1)形成仄仄相对;末节“仇”

(sau4)与“爱”

(oi3)的押韵则体现了粤语保留古入声的特点。

这种音韵安排使诗歌在朗诵时产生既传统又现代的节奏张力。

值得注意的是诗人的地域身份与写作场域。

该诗创作于“粤北省委旧址纪念馆”

,这一空间本身就是抗战时期华南游击战争的历史见证。

粤北山区作为当年南方抗战的重要根据地,其地域记忆与方言表达形成了双重互文。

诗人选择用粤语而非普通话书写这段历史,实质上是对“标准语历史叙事”

的一种补充和修正。

语言学家詹伯慧曾言:“方言是地方历史的活化石”

,这诗正是通过方言的在场,恢复了被标准语叙事过滤掉的地域经验细节。

与主流抗战诗歌常采用的宏大叙事不同,《九三吟》的独特价值在于它实现了三个层面的回归:一是语言上向民间话语系统的回归,二是伦理上向辩证历史观的回归,三是诗学上向口头文学传统的回归。

它让我们想起白居易“文章合为时而着,歌诗合为事而作”

的创作理念,但更进一步的是,诗人通过方言写作证明了:真正具有历史深度的诗歌,必须回到具体地域的语言土壤中寻找表达支点。

在全球化语境下,方言诗歌常被误读为地域性自恋或语言保守主义。

但《九三吟》的成功实践表明,方言恰恰可以成为抵抗历史记忆同质化的重要资源。

正如巴赫金所言:“标准语只有在与方言的对话中才能保持活力。”

这诗通过粤语独特的语法结构、词汇选择和音韵节奏,为我们重新理解抗战历史提供了更丰富的情感维度和哲学视角。

它证明:最地方的,恰恰可能最普遍;最口语的,恰恰可能最深刻。

《九三吟》作为《诗国行》粤语诗鉴赏集的开篇之作,其意义远出一单纯的纪念诗。

它标志着方言诗歌从民俗展示向历史书写的范式转型,证明了方言不仅是一种语言工具,更是一种独特的思维方式和价值立场。

在历史记忆日渐符号化、扁平化的当代,这种根植于方言土壤的诗学表达,或许正是我们重建历史意识、保持批判思考的重要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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