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谂到我哋的诗性迷宫与存在之思(1 / 2)
《<谂到我哋>的诗性迷宫与存在之思》
——论树科粤语诗的认知诗学与语言哲学
文文言
一、语言的能指游戏与认知困境
《谂到我哋》以粤语特有的"
谂"
字(思考)为核心,构建了一个语言的能指迷宫。
诗中"
谂唔谂,我哋嘟喺我哋"
的悖论式表达,恰似维特根斯坦《逻辑哲学论》中"
语言的界限即世界的界限"
的诗化演绎。
诗人通过"
谂"
与"
唔谂"
的反复拉锯,将读者抛入德里达所谓的"
延异"
场域——当"
我哋"
试图通过思考确证自身存在时,语言能指的滑动反而消解了主体的确定性。
这种语言游戏在第三节达到高潮:"
我哋喺我哋我哋谂唔返我哋……"
此处的"
谂唔返"
(思考不回来)暗合海德格尔"
此在"
的抛掷状态。
主体在语言的迷宫中不断自我指涉,却始终无法抵达本真的存在,恰如艾青《树》中"
在泥土的覆盖下它们的根伸长着"
的隐喻——看似确定的"
我哋"
,实则处于永恒的认知漂流。
二、存在论的镜像剧场
全诗通过"
谂"
的动词变形,构建了一个存在论的镜像剧场。
当"
我哋"
宣称"
谂番我哋"
时,这种自我确证的行为恰恰暴露了主体的虚无。
这种悖论结构与萨特《存在与虚无》中的"
自为存在"
形成互文:主体在自我建构的同时,也在解构自身的确定性。
诗末"
谂咗去,谂返嚟"
的循环,恰似加缪笔下的西西弗斯,在语言的永动中完成对存在荒诞性的哲学注解。
值得注意的是,这种存在困境在粤语语境中获得了独特的表达维度。
正如招子庸《粤讴》以"
音悲以柔,词婉而挚"
的方言特性承载社会批判,树科则通过"
谂"
字的方言语义(兼具"
思考"
与"
念想"
),将存在焦虑转化为可触摸的语言实体。
这种创作实践,印证了洪堡"
语言是世界观"
的论断。
三、禅宗思维的诗性转化
诗人禅修经历在诗中投射为"
空观"
美学。
全诗看似无物,实则以"
零度写作"
践行寒山"
心空及第归"
的禅意。
当"
我哋"
在"
谂"
与"
唔谂"
之间摆荡时,这种语言的虚实相生恰似禅宗"
即心即佛"
的顿悟——主体在否定之否定中,突然触及存在的本真状态。
这种禅宗思维与现代性困境形成奇妙对话。
诗中"
我哋唔喺我哋"
的断言,既是对日常身份认同的解构,也是对禅宗"
无我"
之境的逼近。
正如艾青在《树》中通过"
根须纠缠"
的意象完成民族精神的隐喻,树科则以语言的迷宫构建起个体存在的哲学图景。
四、方言诗学的现代性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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