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粤语诗歌的现代性困境与方言诗学重建(2 / 2)
价值的表达方式时,诗人的坚持便显得孤独而悲壮。
然而,这种孤独本身又构成了一种美学力量——正如里尔克在《致奥尔弗斯的十四行诗》中所言:“美无非是我们刚好能承受的恐怖的开始。”
三、创作伦理与经济理性的对抗
诗歌的另一个核心议题是艺术与金钱的对立:
“既冇面,又冇钱嘅事……”
这句直白的批判,让人想起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提出的“异化劳动”
概念——当艺术被市场逻辑支配时,纯粹的创作便成为“无用”
之事。
然而,诗人仍坚持“我嘅生活,我嘅节奏”
,这实际上是对海德格尔“诗意的栖居”
的呼应——诗歌不是谋生手段,而是存在方式。
四、方言诗学的音韵革命
粤语的音韵系统远比普通话复杂,九声调使其天然具备音乐性。
例如:
?“嘻嘻”
(hei1hei1)与“喺唔喺”
(hai24hai2)形成头韵呼应
?“冇”
(ou5)与“郁”
(juk1)的入声字制造急促节奏
这种语音特质,使得粤语诗歌在朗诵时更具表现力,正如叶维廉在《中国诗学》中所强调的“音象世界”
。
五、世俗化时代的诗歌尊严
诗歌的结尾“好耐无语”
,是一种沉默的抵抗。
这种留白,既是对现实无奈的回应,也是对诗歌本质的坚守。
正如阿多诺在《美学理论》中所言:“艺术的社会性在于它的反社会性。”
树科的这诗,正是在不被理解的语境中,完成了对诗歌尊严的扞卫。
结语:粤语诗歌的可能性
《我嘟傻嘅?》不仅是一个人抒情诗,更是一份关于语言、文化与诗歌价值的宣言。
它证明,方言写作并非地方性的自娱自乐,而是对汉语诗歌多元可能性的探索。
在普通话主导的文学体系中,粤语诗歌的突围,恰恰为现代诗提供了新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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