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粤语诗歌的现代性困境与方言诗学重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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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语诗歌的现代性困境与方言诗学重建》

——以树科《我嘟傻嘅?》为中心的审美解构

文诗学观察者

引言:方言诗的边缘突围

在当代汉语诗歌的版图中,粤语诗歌长期处于被遮蔽的状态。

普通话作为官方语言,主导了文学表达的主流范式,而方言写作则往往被视为地方性、非正统的文学实践。

然而,树科的《我嘟傻嘅?》以其鲜活的粤语表达、直指人心的情感张力,挑战了这一既定秩序。

这诗不仅是一个人化的抒情作品,更是一场关于语言权力、诗歌价值与代际文化冲突的深刻探讨。

本文将从五个维度展开分析:

1方言写作的破壁意义与语言僭越

2代际审美断裂的隐喻系统

3创作伦理与经济理性的对抗

4方言诗学的音韵革命

5世俗化时代的诗歌尊严

通过细读文本,结合语言学、社会学与诗学理论,本文试图揭示粤语诗歌如何在现代汉语诗歌体系中寻找自身的合法性,并探讨其独特的审美价值。

一、方言写作的破壁意义与语言僭越

树科的《我嘟傻嘅?》开篇即呈现出鲜明的粤语特征:

“连载呢本诗集出版呢啲诗前”

这里的“呢”

(ni1)作为粤语特有的指示代词,与普通话的“这”

形成鲜明对比。

在语言学上,粤语保留了更多古汉语的单音节词特征,而“呢”

的使用使诗歌的语调更具口语化和地域特色。

这种语言选择本身即构成一种文化抵抗——当现代汉语诗歌普遍以普通话为规范时,粤语写作成为了一种“僭越”

,挑战了标准语的霸权地位。

法国社会学家布尔迪厄(pierrebourdieu)在《语言与象征权力》中指出,语言不仅是交流工具,更是权力关系的载体。

普通话作为国家通用语言,在教育、媒体和文学领域占据支配地位,而方言则被边缘化。

树科选择用粤语写诗,实际上是在争夺话语权,让被压抑的地方性声音重新进入文学场域。

诗中“幼师”

与“小学老师”

的对话,进一步强化了这一冲突:

“嘻嘻,写诗唔系写小说既冇面,又冇钱嘅事……”

“冇面”

(无面子)、“冇钱”

(无金钱)直指诗歌在当代社会的尴尬处境——它既无法带来社会认可(“面”

),也无法提供物质回报(“钱”

)。

这种现实主义的嘲讽,恰恰揭示了诗歌在功利主义时代的困境。

而诗人仍坚持“我进入创作我嘅生活”

,则构成了一种西西弗斯式的反抗,正如加缪所言:“反抗即是对荒谬的清醒认知,并在其中找到尊严。”

二、代际审美断裂的隐喻系统

诗歌的核心冲突之一,是诗人与女儿(“老窦”

即“老爸”

)之间的代际对话:

“老窦,嘟乜鬼嘢年代我真嘅喺唔知道你哋呢班友究竟系定唔喺度执迷不悟?”

“嘟”

(dou1,表存在)、“乜鬼”

(at1g91ai2,表强烈质疑)等粤语特有表达,使得这句质问充满情绪张力。

女儿代表的是年轻一代对诗歌价值的怀疑,而父亲的沉默(“我真嘅郁喺心度我真嘅好耐无语”

)则象征着传统诗学在消费主义时代的失语。

这种代际断裂,让人联想到宇文所安(stepheno91en)在《中国“中世纪”

的终结》中讨论的文化记忆断层。

当诗歌不再被新一代视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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