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方言的哲思与音韵的禅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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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光同尘>诗学解析:方言的哲思与音韵的禅境

文诗学观察者

引言:方言诗学的本体性价值

粤语诗《和光同尘》以极简的文字构筑了一个流动的宇宙观,其语言形式与哲学内涵的互嵌,展现了方言写作的独特魅力。

相较于普通话诗歌的线性逻辑,粤语因其声调丰富、语法灵活,更易于表达微妙的存在体验。

此诗借岭南口语的节奏,将道家“和光同尘”

的哲思具象化,形成一种音义同构的美学范式。

一、音韵的哲学显影:入声字的生命顿挫

粤语保留古汉语的入声系统,短促的爆破音(如“嚟”

“走”

“嘟”

)赋予诗歌独特的顿挫感。

诗中“岸唔会嚟,嘟唔会走”

的“唔”

(4)与“嘟”

(dou1)形成鼻音与拖长音的对比,模拟了时间流动中的停滞与绵延。

《文心雕龙·声律》云:“声含宫商,肇自血气。”

粤语的九声六调天然具备情感表达的精确性。

第三段“佢哋你哋,我嚟我走”

中,“哋”

(dei6)作为复数人称后缀,轻音收束,而“嚟”

(1ai4)与“走”

(au2)的入声对仗,构成生命来去的急促回响。

这种音韵节奏,暗合《庄子·齐物论》“方生方死,方死方生”

的循环观。

二、空间的方言重构:流动的岸与静止的光

“岸”

在诗中并非固定实体,而是“唔会嚟,唔会走”

的辩证存在。

粤语“岸”

(ngon6)音低沉,与“光”

(g91ong1)的明亮形成音色对比,构成空间上的上下维度。

王维《终南别业》“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的禅意,在此被改写为“岸喺前后,嘟喺上下”

粤语“喺”

(hai2,意为“在”

)的轻音处理,使“岸”

与“嘟”

(拟声词,模拟水流)的关系更加模糊,形成非二元对立的宇宙观。

末句“岸有冇光,喺手脚心”

将“光”

的存在与否归于身体感知,而非客观实在。

这与《坛经》“本来无一物”

的岭南禅学相呼应,亦暗合海德格尔“此在”

(dase)的空间性论述——世界并非外在客体,而是通过身体经验建构的场域。

三、存在哲思的方言表达:和光同尘的当代诠释

《道德经》云:“和其光,同其尘。”

此诗以粤语特有的阴性智慧(如“有冇”

的疑问句式、“手脚心”

的具象化表达)消解了传统“光明”

叙事的崇高性,回归到日常经验中的存在感知。

普通话的“光明”

往往象征真理或希望,而粤语“有冇光”

则更接近一种朴素的生活叩问。

诗人以“手脚心”

作为光的载体,暗示道不在远方,而在身体的每一寸感知中。

这种表达方式,与岭南民间信仰(如“肉身成道”

观念)及现代现象学(梅洛-庞蒂的“身体现象学”

)形成跨时空对话。

结语:方言诗学的现代性可能

《和光同尘》通过粤语的音韵特质、空间叙事和存在哲思,展现了方言诗歌的独特价值。

它不仅是语言的在地性表达,更是一种思维方式的诗学转换。

在普通话主导的现代汉诗体系中,粤语写作提供了一种补充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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