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粤语诗我哋嘅昆仑啊赏析(1 / 2)
粤语诗《我哋嘅昆仑啊》赏析
文诗学观察者
《我哋嘅昆仑啊》这诗以粤语为载体,在汉藏文化交汇的拉萨河畔诞生,其本身就构成一个意味深长的文化符号。
诗人树科将岭南方言与西部山川并置,在语言地理学层面完成了一次文化迁徙,这种创作行为恰似闻一多所谓“勒进官话的粤声”
,在语音的褶皱间藏匿着文化认同的密码。
一、声音的政治与方言诗学
粤语声调系统保留中古汉语“九声六调”
特质,诗中“山(saan1)”
与“边(b1)”
押阳平韵,“水(seoi2)”
与“城(sg4)”
构成阴阳对转,这种音韵结构恰是清代朴学家陈澧《切韵考》所述“今广音犹存古韵”
的活证据。
当诗人用“佢(他)”
代替标准汉语的“它”
,用“睇(看)”
替代“望”
,实则是通过方言词汇重建了《诗经》“风”
传统的民间叙事立场。
这种语言选择令人想起司徒雷登在《粤语研究》中的论断:“岭南语音里蛰伏着中原古音的魂魄”
。
二、昆仑意象的拓扑学变形
诗人对“昆仑系山咩?”
的质询,实则是解构了《山海经·大荒西经》“昆仑之丘,实惟帝之下都”
的固有认知。
昆仑在诗中经历着从地理实体到文化符号的嬗变:它既是《淮南子》所言“增城九重”
的神话空间,又是“乡下边”
的记忆载体,更是“冰心玉”
的伦理象征。
这种意象流动恰如顾颉刚在《古史辨》中揭示的“层累造山”
现象,昆仑在历史长河中不断被附加文化沉积岩。
三、江河叙事的民族诗学
“黄河-长江”
的并置构成张光直所说的“二元宇宙观”
,而粤语“滔滔”
与“滚滚”
的叠词运用,暗合《古诗十九》“迢迢牵牛星”
的复沓美学。
更精妙的是诗人将万里长城转化为“心上城”
,这个转喻既呼应了拉康的“心理拓扑学”
,又暗合梁启在《中国地理大势论》中“长城者,精神之藩篱也”
的论断。
城墙的物理性消解后,在民族集体无意识中重建为费孝通所言“文化自觉”
的象征。
四、边疆书写的空间诗学
在拉萨河畔书写粤语诗的行为本身,就构成霍米·巴巴“文化杂糅”
理论的完美注脚。
藏地语境中的粤语吟诵,实现了宇文所安在《中国“中世纪”
的终结》中论述的“边缘对中心的改写”
。
当诗人用“登高睇月近”
重构王之涣“更上一层楼”
的经典意象时,岭南的“睇”
与塞外的“月”
在藏地碰撞,创造出曹顺庆所说的“异质文化间性”
的审美空间。
五、玉魄冰魂的物性启示
结句“一盘冰心玉”
融合了王昌龄“一片冰心在玉壶”
的古典意象与岭南饮食文化的现代转译。
玉在《说文解字》中为“石之美有五德者”
,诗人却将其置于“盘”
中,使神圣物性回归日常伦理。
这种物象处理方式,既暗合海德格尔“物聚集天地神人”
的存在之思,又延续了屈大均《广东新语》“玉在山而木润”
的本土智慧。
六、光缘见的禅学透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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