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意象的复魅(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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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方言"

,恰恰因其"

少数"

地位而具有更大的创造潜能。

诗中"

脚鱼"

(粤语中"

乌龟"

的俗称)等词汇的选择,不仅是为了本土色彩,更是对普通话单一美学标准的挑战。

这种尝试与沃尔科特用克里奥尔英语写诗一样,旨在证明真正的诗性可以也应当存在于任何活的语言中。

粤语的声调系统(九声六调)为诗歌提供了比普通话更丰富的音乐性可能,"

灵犀烁烁……"

中的韵律效果只有用粤语朗读才能完全体会。

最终,《诗国意象》指向的是诗性救赎的可能。

在阿多诺"

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野蛮的"

这一着名论断之后,诗歌如何继续存在?树科给出的答案是:通过意象的重新圣化。

从"

微生"

到"

爷爷"

的意象链条,实际上构建了一个足以对抗现代性碎片化的诗性整体。

这种努力与马尔库塞在《审美之维》中设想的艺术救赎功能不谋而合——艺术应当保存那些被现实原则压抑的感性真理。

诗中那些看似不相关的意象,通过粤语这一媒介获得了本雅明所说的"

灵光"

,使读者在语言的神秘体验中,重新感受到世界作为一个整体的神圣性。

《诗国意象》的惊人之处在于,它以如此短小的篇幅承载了如此丰富的诗学维度。

树科通过粤语意象的精心配置,完成了一次对中国诗歌传统的创造性转化。

这诗证明,真正的现代性不在于对传统的简单否定,而在于对传统符号的重新编码。

在这个意义上,《诗国意象》不仅是一诗,更是一部微型的诗学理论,它暗示着中国诗歌在全球化时代的可能路径——扎根于方言的土壤,向世界开花的可能。

正如阿多诺所言,艺术的价值在于其"

非同一性"

的抵抗,树科的诗正是通过粤语与意象的独特结合,抵抗着文化同质化的洪流,为汉语诗歌开辟了一片充满可能性的新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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