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夫人们的抉择（2 / 2）

思？”

她昂起头，恢复了那副蛮横的样子，但眼圈却微微红，“哼！

本宫才不稀罕当这个劳什子公主！

以后，你得给本宫弄个更好玩、更自在的地方！

不然本宫跟你没完！”

她的选择，夹杂着对宫廷生活的厌倦、对韦小葆的复杂情感（或许她自己都未必完全明晰），以及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绝。

离开，对她而言，也是一种解脱。

最后一个是阿珂。

她依旧清冷如月，走进来时，书房仿佛都安静了几分。

她看着韦小葆，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待他的问题，又似乎在审视自己的内心。

韦小葆看着她，心中也有些忐忑。

阿珂性子清冷，对世俗牵绊看得最淡，他并无十足把握。

“阿珂，”

他斟酌着开口，“此去海外，并非游山玩水，可能艰苦，可能危险，再无京城的繁华安逸。

你……可愿与我们同行？”

阿珂沉默着，目光从韦小葆脸上移开，望向窗外那片她看了许久的、四四方方的天空。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清越如玉石相击：“这里的一切，于我而言，本就如同镜花水月，无甚可恋。”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寻找一个能准确表达心意的说法：“你曾说，光由七色组成，混合而成白光。

这京城，这府邸，于我，便是一片混沌的白光，看似明亮，却看不清内里。

或许……去一个全新的地方，能看到更纯粹的色彩，也未可知。”

她没有直接回答愿意与否，但这番充满她个人风格、带着理性思辨色彩的话语，已然表明了态度。

她并非为了韦小葆，更多的是为了自己，为了寻找那片能让她看清“色彩”

的新天地。

当夜，家庭科学沙龙最后一次在韦府的花厅中举行。

烛光依旧，茶香袅袅，但气氛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韦小葆看着围坐在身边的七张容颜，她们神态各异，或温柔，或睿智，或沉静，或娇蛮，或清冷，但眼中都闪烁着同一种光芒——选择的坚定。

“诸位夫人的心意，我已明了。”

韦小葆开口，声音带着深深的动容，“前路艰险，吉凶未卜，得蒙诸位不弃，愿与我共赴未知，韦小葆……感激不尽！”

他站起身，郑重地向七位夫人深深一揖。

苏荃代表众人开口，语气平和而有力：“相公不必如此。

我等既是夫妻，亦是同道。

此非你一人之事，乃我等共同之抉择，共同之事业。”

“对！

共同的事业！”

建宁挥舞着小拳头附和。

沐剑屏和曾柔用力点头。

方怡嘴角含笑。

双儿眼中泪光闪烁，却是带着笑的。

连阿珂，也几不可察地微微颔。

七位夫人，无一例外，选择了追随。

这不仅仅是情感的归属，更是对韦小葆所代表的理性、进步与开拓精神的认同，是对一个崭新未来的共同投资。

这个由科学和理想凝聚起来的家庭，在命运的十字路口，做出了最统一，也最勇敢的决定。

她们将不再是依附于男人的藤蔓，而是与他并肩前行的橡树，共同去迎接即将到来的、波澜壮阔的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