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忠义两难全的破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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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最后一批必须携带的细软和私人物品也已打包完毕,整齐地堆放在府邸侧院,等待装车。

偌大的府宅彻底空荡下来,唯有书房内还亮着灯火。

韦小葆独自坐在书案前,面前铺着一张上好的宣纸,旁边研好了浓墨。

离京在即,他心中却并无多少逃离的惶惑,反而是一片澄明。

他提笔蘸墨,略一沉吟,便开始落笔。

这不是奏章,亦非告罪书,而是一封他留给康熙的,关于未来的长信。

笔尖在纸上游走,他回顾了自己穿越以来的种种。

从利用化学知识在海大富手下求生,到用数学建模优化皇宫守卫;从以物理学原理智擒鳌拜,到用工程学知识筑城强军;从以博弈论周旋于各方势力,到最终以经济和文化渗透的策略,兵不血刃地促成了台湾的归附……这一路走来,他始终秉持着一个现代灵魂的理性与务实,试图用科学的方法,去解决这个时代的问题。

他写道:“……臣深知,臣之所为,多涉奇巧,迥异于常。

然臣之本心,无非欲借格物之理,究天人之际,以实学济世,强兵富民,使我华夏不再困于内耗,能放眼于寰宇。”

他坦然承认了自己与旧秩序的冲突:“然,旧制如坚冰,新芽破土,必遭挤压。

臣之存在,臣之作为,已成规矩之敌,礼法之异数。

皇上乃天下之主,需平衡四方,维系纲常。

臣,理解皇上之难处。”

写到此处,他笔锋一转,开始阐述他离去的原因,并非背叛,而是另一种形式的“忠”

与“义”

“臣尝闻,忠者,非唯恪守君臣之名,更需有益于社稷苍生。

义者,非仅局限于江湖盟誓,更当放眼于文明传承。

臣若留下,或可保一时富贵平安,然则技术总局必遭阉割,诸多利国利民之研究将戛然而止,臣之理念亦将湮灭于党争倾轧之中。

此于国何益?于民何利?此非臣所谓之‘忠’。”

“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以‘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为志,其行或偏,其心可鉴。

然臣观之,华夏之复兴,非仅在于一族一姓之更迭,更在于文明之觉醒与技艺之精进。

臣推动实学,改良器物,开启民智,使百姓得享技术之便利,使国家得蓄富强之根基,此岂非从另一路径,践行‘福泽苍生’之大义?臣虽离去,然所遗之知识、技术、乃至探索之精神,若能被后世汲取一二,或可助我华夏在未来的寰宇竞争中,不至落于人后。”

他将自己对康熙的“忠”

,提升到了对华夏文明未来的责任;将他对陈近南的“义”

,诠释为了对“福泽苍生”

这一终极目标的追求。

他并未造反,避免了生灵涂炭;他也未背弃理想,只是换了一个地方继续播种。

接着,他用了大量的篇幅,以提纲挈领的方式,为康熙,也为这个他即将离开的古老帝国,勾勒出了一幅未来五十年的科技展蓝图。

他没有透露核心机密,而是指明了方向:

“农事篇:可深究物种选育之理,如杂交优势……留意海外之高产作物,如红薯、玉米……研究氮磷钾于作物生长之作用,尝试人工固氮……”

“工学篇:蒸汽之力,大有可为,可用于矿井排水、推动车船……若能解决材料与密封,可为工业之基石。

钢铁冶炼,需向大型化、标准化展……精密加工,乃一切机械之母……”

“格物篇:电与磁,关系密切,或可用来传递信息(电报)、提供动力(电机)……光之波动性已显,深入研究,或可造出洞察微观之镜(显微镜)、望穿寰宇之镜(望远镜)……”

“医药篇:微生物乃诸多疾病之源,需注重消毒……可尝试从霉菌中提取抗菌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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