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王莽的隐忍与雷霆一击(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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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长之死:王莽的隐忍与雷霆一击

公元前8年的长安城暗流涌动。

成帝宠臣淳于长醉卧金丝榻,指尖划过侍妾雪白肌肤:“王根那老东西快死了,大司马之位,舍我其谁?”

一墙之隔的书房里,王莽拨亮油灯,展开密报:许废后六驾马车深夜入淳于府,车辙深如沟壑。

“表兄啊,”他指尖蘸水在案上画出一道裂痕,“你贪的不仅是黄金美色,更是催命符。”

三日后,王根病榻前,王莽俯身耳语:“叔父可知,淳于长已备好您的紫绶金印?”

老人浑浊眼中爆出厉色:“当真?!”

当廷尉卒砸开淳于府库房时,堆积如山的金饼轰然倾泻,砸碎了主人的狂笑:“本侯乃天子心腹!谁敢动我?”

诏狱铁门关闭的巨响中,王莽接过沾血的大司马印绶,指尖触到尚未冷却的权力余温。

1. 金屋蛇影:未央宫外的交易

公元前9年深秋,长安城章台街最豪阔的“绛云邸”内彻夜笙歌。三十八岁的定陵侯淳于长慵懒斜倚在白虎皮榻上,琥珀杯中葡萄酒晃动着血色的光。两名胡姬正为他捶腿,轻纱下雪肤若隐若现。

“侯爷,”心腹李潭谄笑着凑近,“刚收到消息,大司马王根昨日呕血半升,太医署已暗中预备后事了。”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淳于长眼中精光暴涨,猛地推开怀中美人:“好!天助我也!”他赤脚踏过织金地毯,推开临街的紫檀木窗。寒风裹着冷雨扑入,远处未央宫朱雀阙的轮廓在夜色中如巨兽蛰伏。“看见了吗?”他回身指着宫殿方向,醉意与野心在脸上交融,“那位置本该是我姑母王太后留给王家至亲的!王根老朽无能,王莽装模作样,唯有我——”他拍着自己胸膛,“才是陛下真正的心腹!”

他抓起案头一封密信,火漆上赫然印着废后许氏的私章。“那女人倒识相,”他嗤笑道,“送了三车明珠求我帮她复位。蠢货!我不过哄她继续送钱罢了。”信笺抖落,露出夹层里一张地契——那是京郊千亩良田的凭证。李潭眼睛发直:“这…这是许家最后的祖产啊…”

“贪婪是最好拿捏的缰绳。”淳于长将地契随手扔进炭盆,火苗腾起映亮他阴鸷的侧脸,“告诉许氏,再送十车金帛来,本侯保她重登后位!”

同一片寒雨,敲打着三条街外王莽府邸的窗棂。书房只点一盏陶豆灯,三十三岁的王莽正襟危坐,手中刻刀在竹简上留下工整的篆字。门悄然开启,老仆王忠浑身湿透呈上一卷薄绢:“家主,盯绛云邸的眼线急报。”

王莽展开绢布,瞳孔骤然收缩——上面详录着许废后六驾马车深夜入府的车辙深度、卸货时箱笼落地的闷响次数,甚至夹带出一块从车厢缝隙飘落的许氏宫绦残片。

“六驾马车…”王莽指尖拂过冰冷的绢面。按汉律,废后私用逾制车驾已是死罪。他望向窗外黑沉沉的夜,雨声中仿佛听见金玉碰撞的脆响——那是他表兄在疯狂敲打自己的棺材板。

章节警示: 贪婪如同滚落的巨石,初始只觉酣畅淋漓,却不知加速度终将碾碎操控者的双脚。淳于长在销金窟里点算赃物时,绞索已在暗处悄然收紧。

2. 病榻惊雷:王家大宅的暗涌

冬雪覆盖长安时,大司马王根的病情急转直下。曲阳侯府弥漫着浓重药味,七十岁的王根躺在锦帐中,每声咳嗽都像破风箱抽动。这日午后,淳于长裹着紫貂大氅昂然而入,熏香瞬间压过药苦。

“叔父安心静养,”他假意替老人掖被角,袖口金线刺绣刮过对方枯瘦的手,“朝中有侄儿替您盯着呢。”话语亲热,目光却像刀子般扫过案头象征最高兵权的龟钮金印。

王根浑浊的眼珠转了转:“听闻…陛下近日频召你入宫?”

“陛下离不得我,”淳于长得意地整了整赤绶,“昨日还问起大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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