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血溅长安的阴谋之夜(1 / 4)
吕宽之狱:血溅长安的阴谋之夜
公元3年,长安城未央宫深处。
卫姬望着铜镜中过早爬上眼角的细纹,指尖抚过儿子平帝幼年佩戴的长命锁——这锁自他九岁登基便再未触碰。“衎儿今日可进得香?”她问得小心翼翼。跪地的宦官将头埋得更深:“大司马言……陛下学业为重,不宜分心。”
烛火猛地爆开灯花,映亮卫姬骤然失血的脸。殿外狂风卷起落叶,重重拍在朱漆剥落的宫门上。
1. 宫墙锁深秋:卫姬的铜镜与长命锁
元始三年(公元3年)秋,长安的肃杀之气比往年更早降临。未央宫西北隅的增成殿,残阳透过高窗棂格,在冰冷的金砖上切割出狭长的光影,如同牢笼的栅栏。这里是平帝生母卫姬的居所,虽名为宫室,却弥漫着被遗忘的沉寂。
卫姬枯坐在妆台前,铜镜映出一张未满三十却已刻满忧虑的脸。她拿起妆匣最底层一只小小的鎏金长命锁,锁身“长乐未央”的篆字已被摩挲得模糊——这是儿子刘衎五岁时她亲手系上的。指尖划过冰凉的锁面,耳边仿佛还能听见孩子清脆的笑声:“阿娘,锁住衎儿,衎儿就永远陪着阿娘啦!”
“殿下……”贴身老宦官伏地轻唤,声音干涩,“今日陛下……依旧未能来问安。大司马言,陛下日课繁重,需心无旁骛。”
卫姬的手猛地一颤,长命锁险些脱手。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只剩一片死寂的潭水。“知道了。”声音轻得像一缕叹息。她走到紧闭的雕花木窗前,透过缝隙望向东南方——那里是皇帝居住的未央前殿方向。暮色中,重重宫阙的剪影如同蛰伏的巨兽。
“衎儿……”她无声地呢喃,指甲深深掐进窗棂的朱漆里,“娘连见你一面……都要仰人鼻息了吗?” 殿外狂风骤起,卷着枯黄的梧桐叶和沙尘,狠狠撞击着增成殿厚重的宫门,发出沉闷的“嘭嘭”声,像是绝望的叩问,又似不祥的擂鼓。她所不知道的是,王莽已严令:“卫氏一族,凡爵至关内侯者,皆不得擅离封地入京!” 她与她背后的整个卫氏家族,已成为未央宫深处一道无形的枷锁,一把悬顶的利剑。
警示: 当至亲骨肉被权谋生生割裂,再坚固的宫门也锁不住思念的蚀骨寒风。血缘的纽带终将在权力的绞杀下发出铮铮悲鸣。
2. 夜泼狗血:绝望者的荒诞赌局
同一轮惨淡的秋月,悬挂在大司马王莽气派恢弘的府邸之上。府邸东侧一座精致的书斋内,烛火通明,却驱不散弥漫的寒意。王莽的长子,王宇,这位年轻的贵族面容苍白,焦躁地在锦毯上来回踱步。他猛地停在老师吴章面前,眼中布满血丝:
“先生!不能再等了!陛下眼看就要十四了!他终究会长大,会亲政!您看看增成殿那位(卫姬),再看看我父亲这些年做的事——隔绝卫氏,剪除异己,独揽大权!连陛下的面都不让卫家人见!您说,等陛下大权在握那天,他能放过我们王家吗?血洗满门都是轻的!”
吴章,这位以经学闻名却郁郁不得志的老儒士,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他何尝不知王莽的手段?但他更清楚眼前这位学生的恐惧。他沉吟良久,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近乎疯狂的光:
“世子莫急……圣人云,‘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大司马笃信天命谶纬,敬畏鬼神。若能制造些许‘天象示警’,令其心生惶恐……或许……或许能迫使他改变心意,迎卫氏入京,稍稍缓和这滔天怨气?”
“天象示警?”王宇一怔,随即明白了老师的弦外之音,“先生是说……装神弄鬼?”
“非也!乃是‘借鬼神之威,谏人主之行’!”吴章压低了声音,近乎耳语,“譬如……将污秽之物(狗血)泼洒于大司马府门之上!此乃民间大凶之兆!大司马素重门庭,见此凶兆,必疑神疑鬼,反思己过!若再辅以流言,言此乃上天对其隔绝天子母子、苛待外戚之谴……或可使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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