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白玄矢的后手（2 / 2）

中，熔岩般的红光骤然炽盛，一股仿佛来自大地深处的恐怖力量感骤然爆，整个溶洞都似乎在摇晃，洞顶碎石簌簌落下。

那庞大的黑影猛地站起，身高接近三米，如同一尊苏醒的远古巨灵！

“吼！”

一声饱含无尽愤怒和痛苦的咆哮在地下空间炸开，声音如同万钧雷霆滚动，震得暗河之水都为之倒卷，“走，砸碎他们！”

巴蜀腹地，千年古刹深处。

一间遍布尘埃、仿佛已被时光遗忘的藏经阁顶层。

月光透过古老的雕花木窗，在地板上投射出斑驳的光影。

一个身着洗得白僧衣的老和尚，正就着月光，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尊蒙尘的金刚降魔杵。

那降魔杵非金非木，色泽暗沉，隐隐有血色纹路流转。

老和尚面庞清癯，眼神浑浊，动作缓慢，如同老树盘根。

白玄矢的身影如同融入月影，悄然出现在阁楼角落的阴影里，没有引起一丝尘埃的浮动。

“明嗔大师，”

白玄矢的声音平和，打破了阁楼死寂的空气，“放下屠刀四十年，可曾真的立地成佛？”

老和尚擦拭降魔杵的手猛地一顿。

浑浊的眼珠缓缓抬起，看向阴影中的白玄矢，那眼神深处，一丝被尘封了太久太久、几乎凝成化石的暴戾煞气，如同沉睡的毒龙被骤然惊醒！

“白施主？”

老和尚的声音干涩沙哑，如同砂砾摩擦，“贫僧早已嗔念尽消。”

“是吗？”

白玄矢向前一步，月光照亮他半边脸庞，目光如炬，“那为何这杵上的血煞之气，隔着一座山都能嗅到？”

“为何你每日诵经千遍，依旧压不住当年在金陵城墙上，看着倭寇那把刺刀捅进你怀中婴孩时，那冲天的怨毒？”

“砰！”

老和尚手中的降魔杵重重顿在木地板上，出一声闷响。

一股肉眼可见的猩红煞气如同血浪般猛地从他佝偻的身躯里爆出来。

浑浊的双眼瞬间变得赤红如血，清癯的面容因极致的痛苦和仇恨而扭曲狰狞。

整个藏经阁内，无数经卷无风自动，出哗啦啦的恐怖声响！

“啊！”

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尖啸从老和尚喉咙深处迸，如同地狱恶鬼挣脱枷锁。

他猛地站起，僧衣鼓荡，那根沉寂了六十年的降魔杵骤然爆出万丈血光。

“孽障未除，何言成佛！”

“老衲这身罪业，便再入一次阿鼻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