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锅巴引出的旧瓮(2 / 2)
说,“烟火气熏着票,字迹更牢。”
狗蛋把梁上的小筐取下来,往里面添了块新烤的麦饼。“给老刘头留着,”他晃了晃筐里的铜铃,“叮铃叮铃,告诉他新饼熟了。”
李木匠在灶边搭了个小木架,放着那只空锡酒壶。“老汉说壶不用还,留着盛新酒,”他擦着壶身,“也算两辈人的念想连着。”
张大爷坐在灶门前的小板凳上,手里捏着那片带虫洞的高粱叶,叶尖的影子投在余烬里,像只小爪子在扒拉火星。“烟火气最养人,”他慢悠悠地说,“酒里有了这气,就有了魂,跟人一样。”
赵铁柱往灶膛里添了最后一把柴,火星子窜起来,照亮了灶壁上的酒票,新旧字迹在火光里仿佛活了过来。他忽然觉得,这灶膛就像个大酒瓮,埋着的不只是酒,还有那些守着烟火过日子的人,那些带着麦香和酒香的时光。
夜色深了,灶膛的余温还在,透过青砖渗进土里,暖暖地裹着那瓮新酿的酒。梁上的小筐轻轻晃,铜铃偶尔响一声,像谁在梦里咳嗽,又像谁在低声笑,混着灶里柴薪偶尔的“噼啪”声,成了酒坊最安稳的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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