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的神,原来也来自地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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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彻的话音刚落,钥匙、信物——这两个词就在沈妄脑中轰然引爆!

码头的腥气,李决倒下去的身体。

还有那句嘶吼——“信物,藏在你身上!”

呼吸骤停,他胸口那个从小戴到大的东西,此刻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皮肉都在痉挛。

他被捡到,不是偶然。

他被养大,不是仁慈。

他是一把钥匙。一个装着灭门惨案真相的容器!他是一场笑话!

“啊——!”

一声野兽般的嘶吼从沈妄喉咙里挤出来。

他猛地抬手,指甲狠狠抓向自己的胸口。

他要把那东西挖出来,把这个让他成为一个笑话的,肮脏的根源,从血肉里刨出去。

衬衫布料应声撕裂,指甲瞬间陷进皮肉,带出几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他感觉不到痛。

脑子里只有码头的火,父母倒下的身影,还有李决那张绝望的脸。

他杀错了,他连仇恨的对象,都是秦彻设定好的程序!

混乱狂躁,他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用头颅狠狠撞向坚硬的实木茶几!

“砰!”

沉闷的巨响。

他没停,一下又一下,额角很快见了血,沿着脸颊滑落,滴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秦彻就站在阴影里,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没有一丝波澜。

他看着沈妄用最原始的方式发泄、自残,看着那具完美的躯体被鲜血与绝望玷污。

直到沈妄力气耗尽,瘫倒在地板上,身体还在因为巨大的痛苦而不住抽搐。

秦彻这才走过去。

他没有去碰沈妄的伤口,而是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支黑色的线香点燃。

一股奇异的,带着冷冽木质调的香气,在书房里弥漫开。

这香气有种不容抗拒的镇压之力。

沈妄狂乱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

他像一具被抽空了所有零件的玩偶,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

秦彻走过去,弯下腰。

他没有扶起沈妄,而是将这个虚弱到极点的身体,整个打横抱起,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坐在了那张宽大的真皮沙发上。

“我八岁那年。”

秦彻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响起,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

“亲眼看着我母亲,被那些所谓的家族长辈,一杯毒酒逼死在我的面前。”

沈妄的身体僵了一下。

“理由是,她出身不够高贵,不配做秦家的主母。”

秦彻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像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旧闻。

“我十五岁,跟我二叔反目。”

“二十岁,坐上了现在这个位置。”

“我的脚下,踩着的是秦家人的尸骨。”

秦彻低下头,冰冷的脸颊贴上沈妄血迹未干的额角。

金丝眼镜的边缘,反射着窗外冰冷的月光。

“我们是一样的,沈妄。”

“都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不同的是,”秦彻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一种冰冷的,蛊惑人心的力量,“你遇到了我。”

这句话,不是安抚。

它是一把新的锁。

精准地,扣住了沈妄那颗在狂风暴雨中无处停泊的心。

地狱里的恶鬼。

原来他的神,也来自地狱,原来他们是同类。

这个认知,比任何命令都更让他感到安定。

对秦彻的依赖和信任,在这一刻,超越了单纯的忠诚,扭曲成一种病态的、同病相怜的归属感。

他不再是工具,是心甘情愿,与他的神明,一同沉沦。

就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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