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谋袭吴刚(1 / 2)
天河水师大营的夜色被冻得发脆,三更梆子刚过,吴刚带着八十名伤愈的手下登上了返航的楼船。
王勃将军派来的船队在码头一字排开,玄铁打造的船锚链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主舰桅杆上悬挂的“戴罪立功”锦旗被河风吹得作响,那四个刺目的大字像烙铁一样烫在吴刚眼底——这是天庭对他大闹天河分院的惩戒,即便伤愈归府,也得顶着“戴罪之身”的烙印。
“将军,帆已升满,只待您下令开航。”亲卫队长裹紧了披风,呵出的白气在寒夜里凝成雾团。吴
刚默不作声地踏上甲板,铠甲的甲片摩擦发出清冷的声响,他回头望了一眼灯火零星的水师大营,那座飞檐斗拱的校场曾被他的斧头劈出半人深的裂痕,如今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沉寂在夜色里。
楼船顺流而下的同时,天河学院院长摩昂的书房还亮着灯。
紫铜香炉里燃着南海进贡的龙涎香,烟气在雕花窗棂投下的月光里蜿蜒成缕,却驱不散满室的凝重。
摩昂太子穿着常服,玉带松垮地系在腰间,平日里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银发此刻有些凌乱,他面前的檀木桌上摊着一幅广寒宫的舆图,朱砂笔在宫墙角落画了个醒目的圈。
“他吴刚不过是个伐桂的莽夫,真以为踹了我院的山门就能全身而退?”摩昂猛地一拍桌子,案上的茶盏震得跳起来,褐色的茶水溅在舆图的月桂图案上,“天庭说什么‘嫦娥遇刺,玉兔自尽,广寒宫无主’,分明是想大事化小!如今吴刚刚被遣返,必定以为风头已过,正是咱们……”
“院长!”站在书案对面的韩信突然抬手打断,这位天河学院的武术教习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短打劲装,腰间佩剑的穗子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末将以为,此事万万不可。”
摩昂抬起的手僵在半空,眉峰瞬间拧成川字:“韩教习是觉得我院三千水师新军,拿不下一个刚吃了败仗的吴刚?”他的声音里带着刻意压抑的火气,指尖重重叩击着舆图上广寒宫的标记,“上月夜演时,新军的弩箭齐射能穿透三寸厚的铁板,吴刚那伙人不过是仗着蛮力的散兵!”
“末将并非质疑将士们的武艺。”韩信上前一步,目光落在舆图左上角标注的“广寒宫气温”小注上,“但院长可还记得上月夜袭演练?三营将士在零下二十度的模拟环境里,弓弦冻裂了三成,刀鞘与佩刀冻在一起拔不出来——广寒宫的平圴夜温足有零下四五十度,咱们的弩箭在那种天气里能射出多远?甲胄冻得像块冰,如何格挡?”
摩昂抓起案头的茶盏灌了一口,滚烫的茶水让他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不过是些皮肉之苦!吴刚毁我院门时,可曾想过天气苦寒?再说了,我院水师的夜战本事,难道是摆设不成?”他指的是半月前水师大营的夜间攻防演练,新军曾以火攻战术烧毁了模拟敌营的了望塔。
“那是在天河操练,不是去广寒宫打攻坚战!”韩信的声音陡然提高,又强行压下去,“从天河到广寒宫需渡三千里银河,船队白天不敢靠岸补给,夜间行船触礁风险极大。就算侥幸抵达,将士们在极寒中长途奔袭,未战便已损了三成体力,这是兵家大忌!”
“兵家大忌?”摩昂冷笑一声,抓起舆图甩在桌上,“吴刚带人砸了我院演武场,打断了三位教习的腿,那时怎么没人跟我讲兵家大忌?天庭判他‘戴罪立功’,分明是偏袒!等他养好伤重整旗鼓,我院的颜面往哪里搁?”他越说越激动,袖口扫过案几,几枚棋子“哗啦啦”滚落在地,“我已想好,以‘冬季军演’为名,带两千水师精锐,三更出发,五更便能兵临广寒宫城下,打他个措手不及!”
“以军演为名行偷袭之实,这叫师出无名!”韩信弯腰捡起一枚滚到脚边的棋子,那是枚刻着“将”字的黑曜石棋子,触手冰凉,“吴刚纵有过错,亦是天庭定罪的戴罪之身,我院若擅自出兵,与草莽劫匪何异?若天庭追究下来,院长想过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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