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 金辉破暗（2 / 2）

有自己的生命意识般，瞬间“活”了过来，它们疯狂地翻涌、凝聚，在墨阳身前形成了一面深邃无比、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黑暗盾牌。

    “嗤——”

    金色光矛狠狠撞击在黑暗盾牌之上。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种令人牙酸的、能量极致对撞消融的异响。金光与黑雾疯狂地相互侵蚀、湮灭。金色光矛锐利无比，试图洞穿黑暗，而那黑暗盾牌却如同无边无际的泥沼，层层叠叠，不断消磨着金光的力量。

    仅仅僵持了不到一息的时间。

    “噗……”

    仿佛气泡破裂的轻响。那道凝聚了无数希望的金色光矛，终究未能完全突破黑暗的防御，在距离墨阳灵体尚有数丈之遥时，能量耗尽，彻底崩散成漫天飘零的金色光点，随即被周围翻涌的黑雾吞噬殆尽。

    “呃啊”

    法术被强行击破带来的反噬如同重锤，狠狠砸在霓裳的灵魂之上。她猛地喷出一口殷红的鲜血，脸色瞬间变得金纸一般，周身澎湃的金光急剧黯淡下去，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软软地向前倒去，精神萎靡到了极点。身后的凌玥也受到波及，闷哼一声，脸色发白，按在霓裳背心的双手微微颤抖。

    而也就在这一刻，那端坐于王座之上，始终冷漠如同万年寒冰的墨阳，其庞大灵体头部那不断扭曲变幻的区域，似乎隐隐凝聚出了一只模糊的、充满了无尽恶意与古老沧桑的眼睛。

    那只眼睛，第一次，真正地“看”向了联军核心的方向，看向了那企图挑战它威严的渺小存在。

    目光之中，那纯粹的、俯瞰蝼蚁般的漠然依旧，但在这漠然之下，似乎悄然混入了一丝极其微小的、如同平静湖面被投入石子后泛起的被挑衅的涟漪。

    第一次冲击，失败了。代价惨重，却并非毫无意义。至少，他们成功引起了那至高存在的，一丝微不足道的“注意”。而这注意，往往是一切变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