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篇 第十四章 系统初鸣：深渊之门，假面独行（4 / 7）

深处。石缝的墙壁上布满了划痕，有些是利器造成的，有些则像是野兽的爪痕。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腐臭——那是魔物的尸体腐烂的味道。

    石缝的尽头，一个少年蜷缩在地上。他穿着一身破烂的校服，身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口，有些伤口还在不断地流着血，染红了周围的地面。他的左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已经骨折，右腿的裤腿被撕开，露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发黑，显然是中毒了。

    这就是南云始。

    此刻的他，没有后来的冷酷与强大，只有深入骨髓的绝望和痛苦。他的脸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干裂，眼中布满了血丝，眼神空洞而麻木，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他的右手紧紧握着一块破碎的岩石，指甲深深嵌入岩石之中，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南云始的声音微弱而沙哑，带着哭腔，“炼成师……这种平凡的能力……到底有什么用……”

    他的身体因为疼痛和虚弱而不断地颤抖，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带来钻心的疼痛。他想起了那些曾经欺凌他的同学，想起了把他推下深渊的那个笑容，想起了白崎香织那温柔却遥远的目光，一股强烈的不甘涌上心头，眼泪忍不住滑落，混合着脸上的血迹，流进嘴里，咸涩而苦涩。

    陆鸣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他能感受到南云始心中的绝望和愤怒，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痛苦，那种不甘于平凡却又无力改变的挣扎，让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那个在次元裂缝中一次次濒临死亡，却又一次次站起来的少年。

    南云始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因为左腿的剧痛而摔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哼。他趴在地上，看着自己扭曲的左臂和流血的右腿，眼中的绝望越来越浓。他知道，自己如果再不想办法治疗伤口，很快就会因为失血过多或者中毒而死去。

    “不行……我不能死在这里……”南云始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芒，“我要活下去……我要回去……我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他咬着牙，用右手支撑着身体，一点点地爬起来。他的动作极其缓慢，每爬一步，都会牵动全身的伤口，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滴在地上，与血迹融为一体。

    他爬到石缝墙壁边，靠着墙壁坐下，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他开始集中精神，调动体内微弱的魔力，尝试使用炼成师的能力。

    “炼成……矿物分解……”南云始的口中低声念着咒语，右手对着身边的一块黑色岩石伸出。微弱的魔力从他的掌心涌出，包裹住那块岩石。

    岩石表面泛起淡淡的白光，开始缓慢地分解，化作细小的沙粒。但这个过程极其缓慢，而且消耗了他大量的魔力。仅仅分解了一小块岩石，南云始就已经气喘吁吁，脸色更加苍白。

    “不够……魔力不够……”南云始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既然这样……那就用身体来换！”

    他猛地睁开眼睛，将体内剩余的所有魔力都调动起来，集中在自己的左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