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1章 升天(2 / 5)
,不像个鸡,倒像个……像个老辈子在视察工作。”
老辈子?我心里头咯噔一下。我们这农村,老辈子是对过世长辈的称呼。
接下来几天,村里开始出怪事。先是村东头李老二家下蛋最勤快的那只芦花母鸡,好端端的死在鸡窝里,身上没伤,就是脖子扭了个奇怪的角度,像是被啥东西拧了一把。
接着是村西赵琴家养了七八年的大白鹅,平时凶得很,追着狗咬,那天早上发现浮在门口的水塘里,淹死了。鹅会淹死?说出去鬼都不信!
村子不大,屁大点事很快就传开了。有人开始嘀咕,说看见我家那只红毛公鸡,深更半夜在村里溜达,脚步轻飘飘的,像个影子。
“张老四!”桂芬晚上钻进被窝,大奶挤着我,神秘兮兮地说,“你听说没?王老幺昨天晚上起夜,看到我家那只鸡,蹲在李老二家鸡圈墙上,对着月亮点头哈腰哩!”
“放屁!”我嘴上骂,心里直冒寒气,“王老幺是个傻子,他的话你也信?”
“傻子才不说假话哩!”桂芬压低声音,“还有人说,看见那鸡……在赵琴家水塘边,用爪子在水面上画符哩!”
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莫说了!睡觉!”
话是这么说,我哪里睡得着。半夜,我悄悄爬起来,摸到窗户边往外看。月光白惨惨的,院坝里静悄悄,那根烂木桩上空空如也。鸡圈门关得好好的。
我心里一沉,轻手轻脚打开堂屋门,走到鸡圈边,凑着缝隙往里看——横梁上,果然没有那只红毛公鸡!
我头皮一阵发麻,这瘟牲真的跑出去了!
我顺手抄起门边的柴刀,摸出院门。村子睡死了,只有蛤蟆在田头聒噪。月亮地底下,小路像条灰白的带子。我壮起胆子,沿着小路往村子深处走。心里又怕又气,狗日的瘟鸡,到底在搞啥子名堂?
走到村子中心的打谷场,我猛地停住脚,血都凉了半截。
打谷场边上,是村里供奉土地爷的小神龛,就一个砖头砌的小窟窿,里面有个石头刻的土地爷。
此刻,月光下,我家那只红毛公鸡,正端端正正地蹲在土地爷神龛前面!它不是随便蹲着,而是像人跪坐那样,两只脚收在身子底下,脖子伸得笔直,鸡头一下一下地点着,对着那个黑黢黢的土地爷神龛!那动作,分明就是在磕头!
我躲在草垛后面,大气不敢出,冷汗顺着脊梁沟往下流。这场景太他妈邪性了!一只鸡,半夜跑出来,给土地爷磕头?
它磕了一会儿,停下来,扭过脖子,那双在月光下闪着幽光的眼睛,直勾勾地朝我藏身的草垛方向看了过来!它发现我了!
我吓得魂飞魄散,手脚冰凉,动都不敢动。那公鸡看了我几秒钟,然后慢悠悠地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羽毛,迈开步子,不慌不忙地朝村外走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我连滚爬爬地跑回家,插上门,心口怦怦跳,一夜没合眼。天快亮时,我听到鸡圈那边有轻微响动,扒着窗户一看,那红毛公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正蹲在木桩上,眯着眼睛,像啥事都没发生过。
第二天,我没敢跟桂芬说昨晚的事,只说鸡没丢。但村里又出事了。开小卖部的孙老棍,他家鱼塘里养的鱼,一晚上全翻了白肚皮,死得干干净净。孙老棍坐在塘边上哭爹喊娘,说是遭了瘟。但有人悄悄说,凌晨好像看见个红影子在鱼塘边晃过。
这一下,村里人都慌了。各种闲话都出来了,都隐隐约约指向我家那只不吭不哈的公鸡。有人找上门来,拐弯抹角地问。桂芬脸上挂不住,跟我大吵一架。
“狗日的张老四!都是你养的好畜生!现在全村都指着我们脊梁骨骂!你说咋个办?”桂芬叉着腰,唾沫星子喷我一脸。
“我咋个办?老子一刀剁了它炖汤!”我气得眼睛发红。
“剁?你敢!”桂芬声音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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