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章 打鬼记(2 / 3)
声响由远及近。
不像是走路声。更像是什么沉重的东西在地上拖行,夹杂着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刮擦声。一股难以形容的怪味随风飘来,不是单纯的腥臊,更像是一种混合了腐烂和某种辛辣刺激的、从未闻过的气味。
埋伏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东西出现了。
月光不亮,只能看到一个巨大的、轮廓模糊的黑影,缓慢地、一耸一耸地靠近陷阱区。它体型似乎不小,动作姿势却异常别扭,说不出的诡异。它似乎在用鼻子嗅着地面,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越来越近。
就在它前爪踏中伪装好的陷阱盖板的瞬间,张大山猛地一拉绳子!
“轰隆!”
陷坑塌了下去!同时,几面锣被拼命敲响,火把瞬间点亮!
“嗷……!”
一声绝非任何已知野兽的、尖锐扭曲的嘶嚎从坑底爆发出来,刺得人耳膜生疼。人们举着火把和武器围上去,朝坑里一看,全都倒吸一口冷气。
坑底那东西,在晃动的火光下,露出了真容。
它体型像头半大的牛犊,但浑身光秃秃的,布满暗红色的、仿佛没有完全长好的皱皮,看不到明显的毛发。脑袋形状怪异,口鼻部分突出,一双眼睛小得几乎看不见,却闪着一种极度恶毒的光。最诡异的是它的四肢,短粗有力,爪子乌黑锋利,但动作姿势极其不协调,好像每个关节都在反向扭曲,让它看起来像是一堆被强行拼凑起来的肉块在疯狂挣扎。
“这……这他妈是个啥?!”有人失声叫道。
那怪物在坑底尖嚎,试图用那些扭曲的爪子攀爬坑壁,但尖桩和树胶让它行动困难。它张开嘴,露出密密麻麻、参差不齐的尖牙,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管它是个啥!弄死它!”李屠夫血往头上涌,举起一块大石头就砸了下去。
这一下像是信号,恐惧和愤怒瞬间爆发。村民们红着眼,石头、棍棒、铁叉,雨点般朝坑里落去。那怪物的嘶吼从一开始暴怒,逐渐变得凄厉,最后只剩下无力的抽搐。
确认它彻底不动了之后,人们用绳索套住,把它拖了上来。近距离看,这东西更加令人作呕。皮肤黏滑,散发着浓烈的怪味。
“剥了它的皮!看它还怎么作怪!”老村长下令。
李屠夫抽出他那把磨得雪亮的杀猪刀。他干惯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营生,但对着这似兽非兽的东西下手,心里还是一阵阵发毛。刀子划开那层怪皮时,感觉异常滞涩,仿佛在切割鞣制过的厚皮革,而且没有多少血流出,只有少量暗黄色的、浓稠的液体渗出来。
剥皮的过程极其缓慢而血腥。没有人说话,只有刀子切割和偶尔撕裂组织的闷响,以及围观者粗重的呼吸。那东西被开膛破肚,露出的内脏形状颜色也透着古怪。最终,一张勉强算完整的、血淋淋的怪皮被剥了下来,摊在地上。那具无皮的尸身,更像是一团模糊诡异的肉块,难以名状。
“烧了。”老村长挥挥手,“灰埋深点。”
熊熊大火燃起,恶臭冲天,那味道好多天都没散尽。
那张皮,被村民用石灰处理了,挂在村口老槐树上示众,以儆效尤,也作为胜利的证明。日子一天天过去,再没有怪事发生。生活似乎恢复了平静,但有些东西不一样了。人们经过村口时,总会下意识地瞥一眼那张已经风干变硬、形象可怖的皮子,眼神复杂。
关于那晚的细节,渐渐没人愿意多提。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从哪儿来的?为什么那么邪门?没有答案。它就像一个突兀的、充满恶意的谜题,出现,吃人,然后被毁灭。
只有一样东西留了下来。
每当外乡人问起槐树上那张怪皮的来历,村里的老人会咂咂嘴,眼神望向远处朦胧的山影,点上烟袋,慢悠悠地开口:
“那事儿啊,说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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