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2章 阿青婆(1 / 2)
那卷关于清末民俗的泛黄手稿,是我一切噩梦的开端。而我决定亲自去那个地图上几乎找不到的小山村“栖塘坳”求证,则是噩梦的序曲。
我叫周小雨,是个民俗学研究生。手稿里夹着一张模糊的黑白照片,上面是一个穿着旧式袄裤、身形异常瘦小的老太太,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双被白布层层包裹、小得不成比例的脚——双真正的三寸金莲。
手稿作者用颤抖的笔迹记述,这位被称为“阿青婆”的老人,是当地最后一位遵循着某种古老残忍缠足仪式的女性,并且,据说她死后,她的魂灵依旧在村后的老宅徘徊,守护着某个秘密。
我对鬼魂之说嗤之以鼻,但学术上的好奇心驱使我必须走一趟。我的丈夫周铭对此很不以为然,他是我同校历史系的,人长得高大,心眼却不大,总带着点玩世不恭。
“非要跑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我看你是想找刺激想疯了。”出发前晚,他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没好气地抱怨,手不规矩地在我屁股沟上扣了一把,“在那穷山沟,晚上可没我陪你‘深入探讨’了,老子就喜欢你那腚眼。”
我推开他的手,心里有些烦,昨晚他不管不顾,到现在我那里还疼。“我是去做正经研究的,你以为都跟你似的,脑子里就那点事。”
他嗤笑一声,凑过来,热气喷在我耳边:“装什么清高,上次在书房,你不也挺……”
“够了!”我猛地打断他,脸上发烫,不仅是羞,更多的是恼。我们的关系早已不如当初,这次出门,或许也是我想暂时逃离的借口。
栖塘坳比我想象的还要闭塞。盘山公路的尽头,还需要徒步走上大半天陡峭的山路。村子静得可怕,几十户灰扑扑的旧屋散落在山坳里,像被时光遗忘的坟包。
村民看我的眼神都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警惕和疏离,听说我要打听阿青婆的事,更是纷纷避而不谈。
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眼神浑浊的老村长,在收下我塞过去的几张钞票后,才含糊地指了村尾方向:“喏,就是那栋最破的,很久没人住了。小姑娘,看看就走,莫要久留,更莫要天黑后去。”
他话里的忌讳让我心里咯噔一下,但学术的执拗让我不愿放弃。我谢过他,按照指引,很容易就找到了那栋孤零零立在村子边缘的老宅。它比周围任何房子都要破败,墙皮剥落,木窗朽烂,散发着一股陈年的霉味。奇怪的是,宅子门前的一方小院,却异常干净,寸草不生,仿佛有人日日打扫。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那扇虚掩的、吱呀作响的木门。
屋里光线极暗,空气凝滞,带着灰尘和木头腐朽的气味。格局很简单,一眼就能望到底。正堂,左右各一间厢房。我先进了左边那间,据老村长模糊的提及,这曾是阿青婆的卧房。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积满厚灰的旧式木床,床板塌了一半。墙角有个破旧的梳妆台,镜子早已模糊不清。我小心翼翼地翻看,一无所获。正当我准备退出时,目光被床脚地面的一点异样吸引。
那里似乎比别处颜色深一些。我蹲下身,用手指抹开厚厚的灰尘,露出下面暗红色的、已经渗入地板的痕迹。
那痕迹的形状很不规则,但边缘隐约能看出……像是一个极小的、扭曲的脚印?不,比脚印更小,更畸形。我心里猛地一缩,想起手稿里描述的缠足过程,那种对骨头的强行折断和挤压……胃里一阵翻涌。
我强迫自己镇定,这只是历史的痕迹,没什么可怕的。我退到正堂,打算查看另一侧厢房。
就在这时,我听到一阵极其轻微的、布料摩擦的声音。
嘶啦……嘶啦……
声音很慢,很轻,像是有人穿着软底布鞋,在极其缓慢地拖行。声音的来源,似乎是……右边的厢房。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有人吗?”我壮着胆子问了一句,声音在空荡的屋里显得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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