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量米问阴(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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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木尺。

我心头一跳,隐约觉得那碗和尺,就是用来“量米问阴”

的工具。

“小豆睡了?”

我没话找话。

“睡了。”

他声音干涩。

沉默。

只有灯芯噼啪响。

黑暗从门外、窗外漫进来,屋里空气粘稠,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总觉得那黑黢黢的灶房里,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等待着。

突然,里屋传来小豆一声模糊的呻吟。

永良叔像被针扎了,猛地跳起冲进去。

我跟到门口。

小豆还在睡,只是眉头紧锁,额头上全是冷汗。

永良叔探了探儿子额头,给他擦汗,手在抖。

他盯着儿子惨白的脸,眼神绝望,又慢慢变得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

他转身出来,没看我,径直走向米缸。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极大决心,掀开盖子,舀了满满一碗米。

米是普通的大米,晶莹饱满。

他端着那碗米,走到八仙桌前,放下。

又拿起那根木尺,手抖得厉害。

煤油灯的光晕黄,只照亮桌子一圈,把他身影拉得细长扭曲,投在墙壁上,晃动如鬼魅。

四周安静得可怕,连虫鸣都消失了。

他开始量米。

动作僵硬,透着难以形容的诡异。

他用木尺小心地刮平碗口,确保米粒与碗沿齐平,不多一粒,不少一粒。

极其认真,仿佛在完成一个神圣又邪恶的仪式。

量好,他盯着那碗米,嘴唇哆嗦,用极低极低、含混不清的声音念叨着什么。

像在问话,又像在乞求。

我屏住呼吸,后背寒气直窜。

屋里的温度仿佛瞬间降了几度。

他念叨完,就死死盯着那碗米,一动不动。

几分钟过去,什么也没生。

他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更紧张。

犹豫着,伸出手,似乎想再把米倒回缸里。

就在这时——毫无征兆地,那盏煤油灯的火焰猛地向下一压,几乎熄灭,屋里霎时一暗,随即又亮起,却变得绿油油的,映得人脸青。

几乎同时,我清晰地听到“沙”

的一声轻响。

极其轻微,像是什么细碎的东西摩擦了一下。

来自那只碗。

碗口那被刮得平平的米面,中央的位置,凭空陷下去一个小坑!

仿佛有一颗看不见的头颅,曾埋进去呼吸了一下。

永良叔喉咙里出“咯”

的一声怪响,眼珠凸出,死死盯着那个小坑,脸上血色褪尽。

他颤抖着,再次拿起木尺,去刮平碗口的米。

这一次,他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尺子。

刮平后,碗里的米,肉眼可见地少了一层!

他量了一下尺子,脸色惨白如纸。

他又开始第二次问。

声音更抖,更含糊。

然后,再次盯住米碗。

煤油灯的火苗又一次不正常地跳动,拉长,扭曲。

“窸窣……”

又是一声微不可察的细响。

米面中央,再次出现一个小坑。

比上次更深些。

周围的米粒似乎微微暗、皱,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舔过、嗫咬过,吸走了精气。

永良叔几乎崩溃,再次刮平米。

米又少了一层。

他量着尺子,看着那刻度,仿佛看到了世上最恐怖的东西。

汗珠从他额头滚落,砸在桌面上。

他还要进行第三次。

我浑身冰凉,牙齿打颤。

我终于明白了“量米问阴”

是什么。

它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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