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 乡村怪谈:逃逸(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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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定,王桂花突然骂起来:“都怪你!死瘟丧!喝点猫尿就开不稳车!肯定压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放你娘的屁!老子开得稳稳的!是那东西自己撞上来的!”张国发不服气地回骂。

“你还有理了?刚才哪个龟儿子吓得腿肚子转筋?”

“你还好意思说?哪个婆娘吓得往老子裤裆里钻?”

两人对骂着,用最粗俗下流的话互相攻击,仿佛这样才能驱散心里的恐惧。对骂完了,心里反而稍微踏实了点。

那晚,两口子都做了噩梦。

张国发梦见自己一直在开车,压过一个又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低头一看,全是扁平的、穿着花花绿绿纸衣服的人形,脸上用毛笔画出的五官,都朝着他笑。车轮下溅开的不是血,是暗红色的纸屑。

王桂花梦更瘆人。她梦见自家院墙上,贴满了薄薄的纸人,风一吹,纸人哗啦啦响,慢慢从墙上飘下来,围着她转,用没有五官的脸“看”着她,然后一个摞一个地往她身上贴,强暴她,冰凉冰凉的,压得她喘不过气。

天刚蒙蒙亮,两人就被噩梦惊醒了,都是一身冷汗。想起昨晚的事,心里直发毛。

“不行,得回去看看。”张国发爬起来,“到底压了个啥,心里得有个数。”

王桂花也同意。大白天,阳气足,人多壮胆。他们叫上邻居大壮,三人一起顺着土路往回走。

走到大概昨晚熄火的地方,几人仔细在路边草丛里寻找。突然,大壮喊了一声:“国发哥,你看这是啥?”

张国发和王桂花跑过去,只看了一眼,浑身的血都凉了。

路边排水沟里,躺着一个被压得扁扁的纸人。纸人大概有半人高,是用竹篾扎的骨架,外面糊着白纸,画着红扑扑的腮红和黑洞洞的眼睛嘴巴,身上穿着彩纸剪的衣裤。

此刻,这纸人被车轮从中间碾过,几乎成了两片,扁塌塌地贴在沟底,脸上那用毛笔描画的笑容,在晨光下显得无比诡异。

三轮车轮胎上,还沾着一些红红绿绿的碎纸屑和一小截被碾扁的竹篾。

原来,昨晚那“噗”的一声,是压扁了纸人。那“刺啦刺啦”的声音,是这薄薄的纸人一直卡在车轮或者底盘某个地方,被拖着走。走出一段路后,被甩到路边草丛里。

那后颈的凉气,那后视镜里的白脸……都有了来源。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冲到天灵盖。张国发想起老一辈人说的,纸人通灵,尤其是画上了眼睛的,容易招惹脏东西。这荒郊野外的,谁会把一个扎好的纸人扔在路中间?

王桂花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死死掐着张国发的胳膊。

三人不敢怠慢。张国发和大壮小心翼翼地把那压扁的纸人从沟里弄出来,找了个向阳的坡地。王桂花赶紧跑回村,买来了香烛纸钱。

他们把纸人摊开,堆上干树枝,点燃了香烛。张国发嘴里念念叨叨,无非是“有怪莫怪,无心之过,烧些纸钱,送您上路”之类的话。然后,他点燃了那堆纸钱和树枝,连同那个压扁的纸人,一起烧成了灰烬。火焰噼啪作响,纸人在火中卷曲、变黑,最后化为一小堆灰烬。

接着,他们用树枝挖了个浅坑,把灰烬仔细埋好,弄成了个小坟包的样子。

做完这一切,已经快中午了。太阳明晃晃地照着,地里干活的人也多起来。但张国发和王桂花心里那块石头,并没完全放下。

这件事,他们没敢对外人多说,只说是压到了别人丢的死狗,埋了。但自此以后,他们晚上再也不跑那条国道了。

村里关于那段路的怪谈,悄悄又多了一个。说是夜半时分,如果开车经过,偶尔会听到车轮下有奇怪的“刺啦”声,像是压着了什么纸做的东西。老辈人说,那是没送走的“客人”,还在找替身呢。

真相如何,没人深究。只是那向阳坡地上一个小小的土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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