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村煞(2 / 4)
却一点声音也不出来。
来了……真的回来了……
上面静了片刻。
是一种死寂的、绷紧的静,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站稳了,正静静地打量着这个它曾经无比熟悉的家。
然后,是一种极轻、极缓慢的脚步声。
嗒…嗒…嗒…
不是穿着鞋的利落声音,也不是光脚的啪嗒声。
那声音沉闷、粘滞,像是沾了水的厚布拖沓在地上,一步,一顿,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迟滞和僵硬,在冰冷的地面上挪动。
它从门口进来,走到了堂屋中央。
脚步声停了。
铁山和春梅能想象出那幅画面——一个看不见的“存在”
,正停在那张洒了香灰的太师椅前,或许正在低头审视。
地窖里的两人连呼吸都忘了,冷汗顺着脊梁沟往下淌。
死一样的寂静持续着,折磨着人的神经。
忽然,一种细微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窸窸窣窣响起来。
像是……像是有人极其缓慢地挪动了那把沉重的太师椅。
椅子腿儿刮擦着地面,出老人呻吟般的涩响。
它坐下了。
那个“存在”
,坐在了桌子前。
紧接着,是筷子被拿起的轻微动静。
很轻,但在绝对的寂静里,清晰得骇人。
一下,又一下。
极其缓慢,间隔均匀。
像是筷子尖儿轻轻点碰着碟子边缘,又像是夹起了什么极小、极轻的东西,无声无息。
它是在吃那碟花生米?还是在拨弄那半只咸鸭蛋?
铁山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画面——一双看不见的手,拿着筷子,夹起空气,送往虚无的嘴边。
他甚至能“听”
到那种缓慢的、并不存在的咀嚼。
没有吞咽声,没有品尝声,只有那一下、又一下,规律得令人毛骨悚然的筷子轻碰声。
单调,固执,透着一种非人的机械和冷漠。
春梅把脸死死埋在铁山怀里,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
铁山紧紧搂着她,自己的牙齿也在不受控制地磕碰。
那缓慢的“用餐”
持续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筷子声终于停了。
又是一段死寂。
然后,是酒壶被轻轻挪动的微响。
壶底与桌面摩擦,出“嗑”
的一声轻响。
它倒酒了。
可并没有酒杯被端起的声音,更没有饮酒的动静。
它似乎只是完成了“倒酒”
这个动作,然后便停下了。
一切再次归于沉寂。
它在做什么?是在看着那杯酒?还是在……等着什么?
铁山的心越揪越紧,一种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藤蔓缠住了他的五脏六腑。
突然——
“哐当!”
一声突兀的、剧烈的脆响猛地炸开!
像是酒壶被猛地扫落在地,摔得粉碎!
地窖里的两人吓得差点尖叫出声,春梅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死寂。
绝对的死寂。
连院外的风声都仿佛停了。
那存在似乎怒了?还是……不满意?
铁山浑身冰凉,他想起父亲临终前那双瞪得滚圆、充满不甘和执念的眼睛。
他是不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是不是怪儿子准备的酒菜不合心意?还是……纯粹只是因为变成了“那种东西”
,而失去了活人的温情,只剩下冰冷的怨怼和破坏欲?
恐惧像冰水,从头顶浇下,冻僵了四肢百骸。
过了一会,拖沓的脚步声再次响了起来。
嗒…嗒…嗒…
这一次,它不再是停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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