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3章 都市怪谈:门痕(1 / 3)
老城区有条向阳路,路尽头有栋孤零零的六层旧楼,墙皮剥落得厉害,像生了癞疮的兽皮。李建飞就住在这栋楼的三层,一套两居室。他是个锅炉厂退休工人,老伴儿前年走了,儿子在南方成了家,日子过得像杯凉白开,没滋没味,直到那年深秋,怪事找上了门。
那是个星期二晚上,电视里咿咿呀呀唱着京戏,李建飞歪在旧沙发里打盹。窗外风声紧了,刮得玻璃窗嗡嗡响。
笃、笃、笃。
声音不大,却硬邦邦的,像节枯枝在敲。李建飞一个激灵醒了,侧耳听。声音来自入户门。
“谁啊?”他嗓门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没人应。敲门声停了。
他嘟囔着“谁这么晚了”,趿拉着塑料拖鞋走到门边。老式的防盗门,猫眼有些模糊了。他凑上去往外看。楼道声控灯没亮,外面黑黢黢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敲错门了吧。”他转身往回走。
刚坐下,那声音又来了。
笃、笃、笃。
不紧不慢,节奏均匀,每次三下,间隔分秒不差,听着就叫人心里头发沉。
李建飞有点恼了,提高嗓门:“谁?!找哪个?”
门外依旧死寂。连风声似乎都屏住了呼吸。
他心头莫名有些发毛,走到门边,这次没看猫眼,直接拉开了里面的木门,隔着防盗门的铁栅栏朝外望。楼道里感应灯大概是坏了,一直不亮,只有远处楼梯拐角窗户透进一点惨淡的路灯光,勾勒出空荡荡的楼道轮廓。
一个人影都没有。
“见了鬼了…”他骂了一句,重重关上门,特意反锁了两圈。
那一晚,敲门声再没响起。但他睡得并不踏实,总觉得门外站着什么,无声无息。
第二天,李建飞没太当回事,只当是哪个醉鬼或者小孩子的恶作剧。可到了晚上,差不多同一个时间,那敲门声又准时来了。
笃、笃、笃。
还是那样,不轻不重,三下一组,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固执。
李建飞这次没吭声,放轻脚步走到门边,屏住呼吸,猛地凑到猫眼前。外面似乎比昨晚更黑,但他隐约觉得猫眼外不是完全的漆黑,好像有什么东西极其贴近地堵在那里,挡住了所有光。
他汗毛倒竖,下意识后退一步。
敲门声还在继续,笃、笃、笃,像是敲在他的耳膜上。
他猛地拉开门,这次连防盗门也一把拉开——楼道里冰冷的风灌进来,吹得他一个哆嗦。声控灯依旧黑着,视野里空无一物。他甚至探出头,朝楼梯上下看了看,死一样的寂静。
他砰地甩上门,后背渗出冷汗。这绝不是什么恶作剧了。
第三天,李建飞提前做了准备。他找了根粗长的铁棍放在门边,又把手机攥在手里,随时准备报警。时间一分一秒逼近,他坐在正对门的椅子上,眼睛死死盯着门板。
当时钟指针再次指向那个时刻,声音准时响起。
笃、笃、笃。
李建飞心跳如鼓,他握紧铁棍,压低声音厉喝:“滚!不管你是谁,给我滚!”
敲门声顿了一下,仅仅是一下,然后又继续响起,还是那个节奏,那个力道,仿佛他的威胁只是无关紧要的杂音。
恐惧攫紧了他的心脏。他不敢开门了,甚至不敢再靠近。就那么僵坐在椅子上,听着那催命一样的敲击声,直到它自己停止。
第四天,他忍不住跟楼下修自行车的老王头说了这事。老王头听着,皱巴巴的脸严肃起来:“老李,你这…别是遇上‘那个’了吧?”
“哪个?”
“鬼敲门啊。”老王头压低了声音,“老辈子人讲过,有些东西不进门,就在外头敲。你不应,它敲一阵可能就走了。你要是应了,或者开了门…”
“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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