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鬼赶集（2 / 3）

他不敢抬头看周围的人，只能盯着地面，却发现地上根本没有影子——无论是他自己的，还是那些\"人\"的。

\"小哥，来看看新到的布料啊。\"一个沙哑的女声在耳边响起，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周光才猛地甩开那只手，抬头对上一张惨白的女人脸。女人穿着大红嫁衣，嘴唇却乌紫发黑，正冲他咧嘴笑着，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

\"不...不用了...\"周光才结结巴巴地说，加快脚步往前挤。

越往集市中心走，景象越发诡异。摊位上的商品变成了纸扎的元宝、纸衣、纸鞋；叫卖声变成了低沉的呜咽和啜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像是陈年的香灰混合着霉变的气息。

周光才的腿开始发抖，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就在这时，他看到了最中央的一个大摊位，周围围满了\"人\"。出于某种无法解释的好奇心，他鬼使神差地凑了过去。

透过人群的缝隙，他看到摊位上摆着的是一块块生肉，血淋淋的，有的还连着骨头。\"人们\"争相购买，然后当场就啃咬起来，鲜血顺着他们的下巴滴落，但他们似乎浑然不觉，只是机械地咀嚼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更可怕的是，周光才看清了那些\"肉\"的真面目——有的像是腐烂多时的动物尸体，爬满了蛆虫；有的则分明是人的肢体，青白浮肿...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从周光才喉咙里迸发出来。他终于明白了，这不是什么夜市，而是一个鬼集市！周围的根本不是活人，而是...

他转身想跑，却发现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动作，齐刷刷地转向他。数百张惨白的脸，数百双空洞的眼睛，全都盯着他。他们的嘴角慢慢咧开，露出诡异的笑容。

\"新鲜的...活人...\"一个嘶哑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留下来...陪我们...\"另一个声音接道。

恐惧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周光才。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最后的意识里，他看到了无数苍白的手向他伸来...

\"老周！老周！醒醒！\"

刺眼的阳光照在脸上，周光才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邻居王大山正焦急地拍打他的脸。

\"我...我这是在哪？\"他虚弱地问道，感觉头痛欲裂。

\"在荒山路边啊！你怎么睡在这儿？\"王大山扶他坐起来，\"我早上去镇上，老远就看到你躺在这儿，还以为你死了呢！\"

周光才茫然四顾，哪里还有什么集市？周围只有熟悉的荒山野岭，晨风吹过杂草，发出沙沙的响声。他的竹笼和手电筒散落在身旁，电筒已经没电了。

\"集市...那些鬼...\"他颤抖着嘴唇说。

\"什么集市？这地方哪来的集市？\"王大山一脸莫名其妙，\"老周，你是不是中邪了？\"

周光才突然抓住王大山的胳膊：\"昨晚...我看到了...他们穿厚衣服...吃生肉...没有影子...\"他的语无伦次把王大山吓得不轻。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送你回家。\"王大山扶起他，\"你肯定是太累了，做了噩梦。\"

周光才不再说话，但他的眼睛一直惊恐地扫视着四周，生怕那些\"人\"会再次出现。回到家后，他发起了高烧，整整三天不省人事，嘴里不停地说着胡话。

等他终于清醒过来，整个人都变了。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周光才，现在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惊跳起来。他再也不走那条经过荒山的小路去镇上了，宁愿多绕十几里路走大路。

村里人听说他的遭遇后，都说是撞见了\"鬼赶集\"——那些荒山野岭里游荡的孤魂野鬼，偶尔会聚在一起，模仿活人的集市。活人若是误入其中，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