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恋爱脑(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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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是腰侧痒,抓挠时带下一块皮肉。
医生诊断为普通湿疹,开的外用药却让溃烂加蔓延。
第二周,他照镜子时现右耳少了块软骨,像被什么东西啃了一口,伤口处却没有血。
第三周最可怕。
林翔半夜惊醒,感觉有东西在胃里蠕动。
他冲进厕所呕吐,马桶里浮着几段粉红色的那是什么?肠子?他颤抖着冲水,水流卷走证据时出诡异的咕噜声,像是嘲笑。
第二十八天,林翔已经不成人形,他的新欢也早就跑了。
他辞了工作,用所有积蓄求遍名医。
那天下午,林翔在出租屋镜前崩溃——他的左眼球悬在脸颊上,靠一根神经连着,像恶心的装饰品。
最后七天,林翔开始腐烂,他父母请了道士,那道士看了他一眼就落荒而逃:"
血尸降无解!
他的肉块从骨头上剥落,露出黄白的骨髓。
他父母抬着他去敲崔雨菲的门,他们曾经一起住的出租屋。
"
救我"
他喉咙里涌出黑色黏液,"
我知道是你"
崔雨菲隔着猫眼看这摊曾经让她神魂颠倒的肉泥,嘴角慢慢扬起。
她想起第三次堕胎后,林翔把她扔在医院门口自己赴牌局的样子。
当时雨很大,她裤管里流出的血把雨水染成淡红,像稀释的怨恨。
他死后,他父母报警,说是雨菲下的降头,警方肯定不会听信这些无稽之谈。
结案报告上写着"
离奇死亡"
四个字,档案很快被塞进角落,和其他无人关心的悲剧作伴。
他父母找雨菲闹过,雨菲报了警,他父母被警察带走警告。
林翔死后第二年,崔雨菲嫁给了相亲认识的张伟。
婚礼很简单,她穿着素白旗袍,捧花是廉价的塑料百合。
交换戒指时,崔雨菲凑到新郎耳边:"
我奶奶会降头。
"
她语气轻快得像在讨论蜜月地点,"
你要是出轨,就会烂成一滩血水。
"
张伟的手抖了一下,戒指差点滚落。
他看向新娘微笑的眼睛,突然觉得那里面藏着什么东西,不是爱,不是恨,而是更冰冷的、像手术刀般锋利的东西。
女儿出生那天,崔雨菲在产房听见护士议论:"
这丈夫真体贴,手都被掐紫了也不松手。
"
她转头看张伟苍白的脸,突然想起下降头那晚的月亮。
惨白的光,照得人间一切丑陋无所遁形。
现在张伟每天准时回家,工资全交,手机随便查。
有次同事约他去按摩,他摇头的样子像在躲避瘟疫。
崔雨菲抱着女儿哼摇篮曲,歌词听着像咒语。
衣柜顶层有个上锁的盒子,偶尔夜深人静时会传出细微的抓挠声,像有什么东西在生长。
女儿周岁宴上,亲戚起哄让张伟喝酒。
他偷瞄妻子脸色,得到微笑后才敢举杯。
那笑容让他想起老家捕蛇人说的——最毒的蛇攻击前都会笑。
回家路上,张伟主动交代上周女同事错的消息,解释得额头冒汗。
崔雨菲摸着女儿柔软的头,心想奶奶的降头术里,到底有没有让人永远听话的方子?没有吧?
夜深了。
婴儿房里监控器闪着红光,像只永不闭合的眼睛。
崔雨菲站在窗前看月亮,和五年前那个决定复仇的夜晚一样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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