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董家沟的怪事(1 / 2)
俺叫董世贵,山东沂蒙山脚底下董家沟的老农民,今年三十有六,打小就在这山沟沟里刨食吃。
俺那三间瓦房是祖上传下来的,虽说旧了点,可冬暖夏凉,住着舒坦。
门前有棵老枣树,后院圈着半亩菜地,日子过得跟那老黄牛似的,慢是慢了点,可踏实。
俺这人没啥大出息,一辈子就守着这一亩三分地,早起种田,晌午喂鸡,擦黑劈柴,日子过得平平淡淡。
可就在那年秋收刚过,天儿开始转凉的时候,家里头开始出怪事。
那天晌午头,俺从地里回来,一推院门就觉着不对劲——那把使了十来年的铁锨,明明早上走时靠在西墙根,这会儿咋直挺挺戳在当院中间?锨头还沾着湿土,活像自个儿刚刨过地似的。
"
谁家熊孩子闹着玩?"
俺嘟囔着把锨归置回原处。
庄户人家最忌讳乱动农具,这要搁往年生产队那会儿,非得开大会批斗不可。
俺寻思着可能是隔壁二愣子家的小子调皮,跑来捣乱。
可二愣子家那小子才八岁,哪有力气把这沉甸甸的铁锨从墙根挪到院中央?再说了,那锨头上的湿土,分明是刚挖过地的样子,可俺今儿压根没使过它。
俺心里犯嘀咕,可也没往深处想,兴许是自己记岔了。
第二天早起,俺现灶台上的盐罐子挪了地方。
那是个粗瓷罐子,沉得很,平日里搁在灶台最里头,这会儿却摆在锅沿上,盖子还掀开条缝。
俺心里咯噔一下,这罐子少说也有十来斤,谁没事儿动它?俺昨儿夜里是起夜了,可俺记得清清楚楚,压根没碰过盐罐子。
再说了,就算俺记性差,可那盖子掀开的缝儿,像是有人刚刚用过盐,还没来得及盖严实。
俺站在灶台前愣了半天,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接下来几天,怪事一桩接一桩。
晾在绳上的衣裳莫名其妙掉在地上,刚挑满的水缸半夜少了半截,喂鸡的玉米粒撒得院里到处都是。
最瘆人的是那天擦黑,俺分明瞅见堂屋的灯绳自个儿晃悠,可当时连丝风都没有。
俺心里毛,可又不敢往外说,怕人笑话。
庄户人家最忌讳这些神神鬼鬼的事,传出去指不定有人说俺老糊涂了。
农历十月初一那天夜里,俺正睡得迷糊,突然被"
咯吱咯吱"
的动静惊醒。
那声儿就像有人踩着俺家那破竹梯往上爬,一步一停,听得人后脊梁凉。
俺抄起枕边的铁锹,壮着胆子往外瞅——月光底下,竹梯好端端靠在东墙,可地上清清楚楚印着几个泥脚印,从墙根一直延伸到枣树下。
俺头皮麻,赶紧回屋把门闩上,一宿没敢合眼。
第二天天一亮,俺就跑到院子里查看,那脚印还在,前宽后窄,五个脚趾头分得清清楚楚,活像光脚踩出来的。
这大冷天的,谁光脚在外头溜达?
事情在冬至那天到了邪乎的顶峰。
俺赶集回来,老远就看见自家烟囱冒着青烟。
心里"
咯噔"
一下——灶膛里压根没生火啊!
推开院门,一股子焦糊味直冲脑门,锅里煮着半锅黑水,咕嘟咕嘟翻着泡,灶膛里的柴火还烧得噼啪响。
最吓人的是,锅台上摆着三个粗瓷碗,筷子齐刷刷朝西搁着,就像就像在等人吃饭。
俺两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这阵势俺太熟了——俺娘活着的时候,每逢冬至都这么摆供,说是请祖宗回家吃饭。
可俺娘走了都十年了,这些年从来没人张罗过这事啊!
"
董大哥,你家烟囱咋冒黑烟呢?"
隔壁二愣子扒在墙头喊。
俺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赶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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