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蛇蜕（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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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鲁先福一直摸着脖子上的铜钱。

经过村口的老榆树时，他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从树上滴到他脸上。

一抹，是腥臭的黏液。

抬头看去，一条青黑色的蛇尾正迅缩进茂密的树冠中。

接下来几天，鲁先福几乎不敢合眼。

他在屋里点了长明灯，枕头下放了一把菜刀。

奇怪的是，除了偶尔在窗外听见诡异的沙沙声外，蛇精似乎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第七天夜里，鲁先福实在撑不住睡着了。

半夜，他被一阵刺骨的寒意惊醒，现长明灯不知何时已经熄灭，月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投下诡异的斑纹。

更可怕的是，他脖子上挂的铜钱不见了，红绳断成两截散落在胸前。

鲁先福刚要起身，突然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就像被无形的绳索捆住了一样。

一股腥甜的气息喷在他脸上，黑暗中，一双竖直的瞳孔在离他不到一尺的地方闪烁着冷光。

"

看护人"

一个嘶哑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带着蛇类特有的嘶嘶声，"

你为何要抗拒我？"

鲁先福想喊，却不出声音。

他能感觉到有什么冰冷滑腻的东西正沿着他的小腿往上爬。

"

我不伤你性命"

那声音继续说，"

只需借你三年阳寿助我化蛟"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鸡鸣。

那双竖瞳猛地收缩，冰冷的气息瞬间退去。

鲁先福感到身上一轻，终于能动了。

他连滚带爬地冲到门口，一把拉开门闩。

院子里，晨光微曦。

地上有一道明显的拖痕，从门口一直延伸到院墙下。

墙头上，几片青黑色的鳞片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光泽。

鲁先福瘫坐在地上，这才现自己的裤腿不知何时已经湿透——不是汗，而是一种腥臭的黏液。

天亮后，鲁先福把这一切告诉了妻子。

李桂花吓得直哭，坚持要带儿子回娘家住几天。

鲁先福没有阻拦，他知道自己已经被那东西盯上了，家人离得越远越好。

接下来的日子，鲁先福变得神经兮兮。

他在屋里挂满了铜镜——老辈人说鬼怪怕照镜子。

门窗上贴满了符咒，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画的是什么。

每晚睡觉前，他都要在床边撒一圈盐和铁屑。

奇怪的是，蛇精再没有直接出现，但鲁先福总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有时半夜醒来，会现窗户上有一片模糊的水汽，像是有什么东西刚刚在那里窥视过。

早上出门，常能在院子里现一两片脱落的鳞片。

最可怕的是村里人的变化。

鲁先福渐渐注意到，每当他在场时，村民们就会停止交谈，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就连一向跟他要好的王二麻子也开始躲着他走。

一个月后的傍晚，鲁先福从地里回来，看见神婆拄着拐杖站在他家门口。

"

它走了，"

神婆没头没脑地说，"

昨夜子时，有人看见一道青光往东边山里去了。

"

鲁先福一时没反应过来："

谁走了？"

"

蛇精，"

神婆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它找到了更好的看护人。

"

鲁先福突然明白了什么，疯似的冲向王二麻子家。

隔着院墙，他听见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

王二麻子的媳妇红着眼睛开门："

先福啊，你来得正好，我家二麻子从昨儿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