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古井的绳子:拉上来缠着半块烂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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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西头的老井,是全村人的根。井沿是青黑色的条石,被几代人的手掌磨得光滑透亮,缝隙里嵌着深褐色的苔藓,像凝固的血痂。井绳是祖传的老麻缆,粗如婴儿手腕,表面结着一层乌黑的包浆,散发着潮湿的霉味和说不清道不明的腥气。村里人都说,这井通着龙脉,水甜得能润到骨头里,可自打三年前王寡妇在井边吊了颈,井里的水就变了味——不再是清冽的甜,而是带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像夏天晒烂的死老鼠。

我叫李狗蛋,是村里的留守青年,爹娘在城里打工,留我看着老宅。这天晌午,日头毒得像火,我挑着水桶去井边挑水,刚走到井沿,就被一股浓烈的腥臭味呛得直皱眉。往日里这味道只是隐隐约约,今天却浓得化不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井底下烂透了。

井绳垂在井里,随着微弱的气流轻轻晃动,老麻缆的影子投在井壁的湿泥上,像一条扭曲的长蛇。我咽了口唾沫,伸手去抓井绳,指尖刚碰到那粗糙的表面,就觉得一阵刺骨的凉——不是井水的凉,是那种阴恻恻的、像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气。

“邪门了。”我嘀咕了一声,甩开手搓了搓,只觉得指尖沾了些黏糊糊的东西,凑到鼻子底下一闻,那股腥臭味更重了,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胭脂香,怪得让人头皮发麻。

我不敢耽搁,重新抓住井绳,往下放了水桶。井很深,水桶坠着绳子往下滑,“哗啦啦”的水声在井里回荡,像是有人在底下哭。放了约莫十几米,水桶才触到水面,我正要往上拉,却觉得绳子突然变沉了,不是水的重量,是那种带着韧劲的、像是有人在底下拽着的沉。

“谁啊?别捣乱!”我朝着井口喊了一声,井里只有空荡荡的回声,那股腥臭味却越来越浓,甚至飘上来几缕黑色的雾气,缠在我的脚踝上,凉得像是冰。

我咬了咬牙,使劲往上拉绳子。绳子磨着我的手掌,粗糙的麻线嵌进肉里,火辣辣地疼。拉了没几下,就觉得底下的东西动了,不是往下坠,是往上顶,一下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顺着绳子爬上来。

“妈的!”我骂了一句,使出浑身力气往上拽。突然,绳子一轻,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绳子流了下来,滴在我的手背上。我低头一看,那是暗红色的液体,像是凝固的血,还带着黏腻的触感,腥臭味瞬间冲得我头晕眼花。

我吓得手一松,绳子又往下滑了几米,紧接着,底下传来“咕咚”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掉进了水里,又像是有人在底下咽了口唾沫。

这时候,邻居张婆挎着菜篮子从旁边经过,看到我站在井边脸色煞白,就喊了一声:“狗蛋,咋了?挑个水磨磨蹭蹭的。”

“张婆,这井不对劲!”我指着井绳,“底下好像有东西,还流出血来了!”

张婆走到井边,弯腰往井里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了。她的嘴唇哆嗦着,指着井绳,声音都发颤:“绳……绳子上那是啥?”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只见井绳上缠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随着绳子的晃动轻轻摆动。我壮着胆子往下拉了拉绳子,那东西被提了上来,凑近一看,我差点吓得坐在地上——那是半块烂肉,黑乎乎、黏糊糊的,上面还挂着几根湿漉漉的头发,像是从什么东西身上撕下来的,腐臭的气味直往鼻孔里钻,让人胃里翻江倒海。

烂肉的颜色是深褐色的,边缘处还在往下滴着暗红色的汁液,上面爬着几只白色的蛆虫,正在不停地蠕动。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烂肉的表面还沾着一块碎布,是那种老式的大襟袄布料,青蓝色的,上面绣着一朵早已褪色的桃花——那款式,和三年前王寡妇上吊时穿的那件一模一样!

“是……是王寡妇的!”张婆吓得腿一软,差点瘫在井边,“三年前她就是穿着这件袄子吊的颈,尸体捞上来的时候,胸口就破了个大洞,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

我听得浑身发冷,手里的水桶“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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