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剪纸的红纸:剪完后纸边渗出血色(2 / 4)
蹒跚的老人,雪花落在她身上,竟没有一片停留,仿佛被什么东西挡开了一样。师父看着她的背影,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拿起桌上的纸钱,一把扔进了旁边的火盆里。
“师父,那渗出来的是血吗?”我忍不住问道。师父没回答,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拿起那把黄铜剪刀,用艾草水反复擦拭。“以后不准再提这事,也不准碰来历不明的红纸。”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总想着那副渗血的窗花,还有老太太诡异的笑容。后半夜,我隐约听到铺子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剪纸声,“咔嚓、咔嚓”,在寂静的雪夜里格外清晰。我悄悄爬起来,透过门缝往外看。
雪已经停了,月光惨白,照亮了铺子门口的街道。一个黑影正蹲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张红纸,低着头不停地剪着。那黑影的身形很像傍晚来的老太太,可她的动作却格外僵硬,像是提线木偶。我正看得发愣,那黑影突然抬起头,朝着我的方向看了过来。
我吓得赶紧缩回脑袋,心脏砰砰直跳。等我再鼓起勇气凑到门缝时,黑影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张剪碎的红纸,散落在雪地里。那些碎纸的边缘,都渗着暗红色的血,和傍晚那副窗花一模一样。我伸手捡起一片,那血色沾在指尖,冰凉冰凉的,还带着一股腥气,擦都擦不掉。
第二天一早,我刚打开铺子门,就看到镇长领着几个人站在门口。镇长脸色凝重,看到我就急忙问道:“陈师傅在吗?城西老李家出事了。”师父听到动静从里屋出来,听完镇长的话,脸色瞬间变了。
老李家就是昨天那个老太太的家。我们赶到时,李家院子里已经围了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院子里的雪地上,撒着不少纸钱,屋里传来女人的哭声,撕心裂肺。老太太正坐在门槛上,怀里抱着一个小孩,那小孩脸色发青,双目紧闭,显然已经没了气息。
而小孩床头的窗户上,正贴着师父昨天剪的那副全家福窗花。奇怪的是,那窗花上的血色,比昨天更浓了,纸边的血珠顺着窗户往下流,在窗台上积了一小滩,甚至连窗户纸都被染透了。更吓人的是,窗花上的人影,似乎和昨天不一样了。原本模糊的五官,竟然变得清晰起来,那小孩的脸,赫然就是床上死去的孩子,而旁边两个大人的脸,空洞洞的,没有眼睛。
“陈师傅,你看这……”镇长指着窗花,声音都在发颤。师父走上前,仔细看了看,突然伸手去撕那窗花。可他的手指刚碰到窗花,就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我看到师父的指尖,竟被烫出了一个红色的印记,像是被血烙上去的。
“这不是我剪的窗花。”师父沉声道。老太太突然抬起头,冷冷地看着我们:“怎么不是你剪的?明明就是你亲手剪的。”她的声音变了,不再沙哑,反而尖利刺耳,像是女人的声音。她的脸也开始变化,皱纹慢慢消退,头发变得乌黑,转眼间,竟然变成了一个年轻女人的模样。
周围的人吓得惊呼起来,纷纷往后退。那女人抱着孩子,缓缓站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陈九爷,二十年前的事,你忘了,我可没忘。”师父的身子猛地一震,脸色变得惨白。
我这才知道,二十年前,师父还不是纸扎匠,而是镇上有名的剪纸艺人。当时有个姓张的寡妇,丈夫刚死,孩子又得了重病,求师父剪一副续命的窗花。师父一时贪财,用了禁术,剪出来的窗花虽然让孩子多活了几天,可最后孩子还是死了,而且死状凄惨,浑身是血。那寡妇悲痛欲绝,当晚就用红纸剪了个小人,写上师父的名字,然后上吊自尽了。临死前,她诅咒师父,永远被红纸缠身,不得好死。
这些年,师父一直小心翼翼,腊月里绝不碰红纸,就是怕那寡妇的怨气找上门。可昨天,他终究还是破了例。那老太太,根本就是张寡妇的怨气所化。
“你想怎么样?”师父咬着牙问道。张寡妇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听得人耳膜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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