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老井的水桶:提上来挂着半截烂衣袖(2 / 4)
那天夕阳把井水染成橘红色,小张抓着井绳往下放桶,突然“呀”地叫了一声,手里的井绳差点脱手:“水里有东西!”我凑过去看,井水清澈,能看见井底的石头,可小张说她刚才明明看到水里有张脸,白得像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我们俩提着空桶往回跑,刚到村口,就见王瘸子拄着拐杖堵在路中间,手里拿着两根红绳:“给你们,系在桶上,别让那东西跟上。”他把红绳塞到我们手里,红绳上还带着股淡淡的香灰味,“今晚别出门,尤其是别往井那边看。”
那天晚上,村里的狗叫了一整夜。我躺在床上,听见院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像是有人用指甲抠门板。我不敢开门,从门缝里往外看,月光下,门外来了个人,穿的是藏青色的衣裳,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手里还提着个水桶,桶沿上挂着半截烂衣袖——正是我上次看到的那截。
第二天一早,村里就炸开了锅——村东头的张老太死了,死在自家院里,身边放着个水桶,桶里的水还没倒,水面上漂着几缕黑头发,桶沿上挂着半截藏青衣袖。
张老太的尸体是王建国发现的,他早上路过张老太家,见院门开着,进去就看见她躺在院里,脸白得像纸,嘴角还挂着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村里的老人说,张老太昨晚去井边提水了,肯定是撞着李寡妇的魂了。
王建国报了警,警察来查了半天,说张老太是突发心脏病死的,水桶是她自己放在身边的,至于那半截衣袖,可能是风吹到桶上的。可我分明看见,警察走的时候,王建国偷偷把那半截衣袖烧了,烧的时候,他嘴里还念叨着什么,火光里,衣袖烧出的烟是黑的,飘向了村西头的老井。
张老太死后,村里更安静了。傍晚时分,家家户户都关着门,没人再去老井提水,连路过井边都绕着走。我和小张也不敢再去井边,每天提前把水提够。可即便这样,我还是能在夜里听到井边的水声,有时候还能听到女人的哭声,细细的,像猫叫,从井里飘出来,绕着村子转。
有天晚上,我批改作业到半夜,口渴想喝水,打开水缸一看,水已经见底了。外面的月亮很亮,我想着就去提一桶水,速去速回,应该没事。我找了根红绳系在桶上,拿着手电筒往井边走。
老槐树下的影子黑漆漆的,井绳垂在水里,月光照在水面上,晃出细碎的光。我刚把桶放下去,就觉手里一沉,比上次还要沉,像是桶里装了块石头。我咬着牙往上拉,井水“哗啦”一声溅出来,洒在青石板上,带着股腥甜的味。
等水桶快到井口的时候,我突然看见水里漂着个东西,白花花的,像是人的手。我心里一慌,手一松,水桶又掉回井里,“咕咚”一声,溅起的水花溅到我脸上,冰凉刺骨。我刚要捡井绳,就听见身后传来“哗啦”的水声,像是有人从井里爬出来了。
我猛地回头,手电筒的光扫过井台,一个穿藏青衣的女人站在井边,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脸上没有眼睛,只有两个黑洞,黑洞里还在往下滴水。她手里抓着半截衣袖,正是我上次看到的那截,衣袖上的水珠滴在青石板上,晕开深色的印子,那印子竟慢慢汇成了个“救”字。
“救……救我……”女人的声音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含糊不清,她朝我走过来,脚在青石板上没有声音,像是飘着走,“我在井里……十年了……”
我吓得腿都软了,转身就跑,手里的手电筒掉在地上,光扫过她的脚——她的脚是透明的,能看见青石板的纹路,脚脖子上还缠着根井绳,绳子上还沾着泥。我跑到村口,看见王瘸子家的灯还亮着,拼命敲门:“王大爷!开门!”
王瘸子打开门,看见我脸色惨白,赶紧把我拉进屋,往我手里塞了杯热水:“是不是见着她了?”我点点头,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浑身发冷,像是泡在井水里。王瘸子叹了口气,从床底下拖出个木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件藏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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