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迁坟时:太爷爷的棺材里有两张脸(5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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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死咬着牙,感觉脸颊像是被撕裂般疼。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能看见“第二张脸”下面的皮肉——那是我自己的脸,却布满了黑色的纹路,像极了太爷爷棺材上刻的符咒。就在“第二张脸”快要被吸进铜葫芦时,它突然猛地往我皮肤里缩,我眼前一黑,直直栽倒在地。

再醒过来时,天已经亮了。我躺在自家土坯房的炕上,王老汉坐在炕边,手里攥着个烧黑的桃木片,眼睛通红。马道长则站在窗边,盯着窗外的老槐树出神,铜葫芦放在窗台上,葫芦口的符纸已经破了个洞,里面渗出几滴黑色的液体,落在地上“滋滋”冒烟。

“醒了?”马道长转过身,脸色比昨天更差,眼下的青黑深得像涂了墨,“那缕魂魄钻得太深,已经和你的三魂六魄缠上了。我暂时用符咒把它压在你左脸的颧骨下面,但最多撑两天——要是两天内找不到‘镇魂木’,你就真的救不活了。”

“镇魂木是什么?”我摸了摸左脸,那里鼓着个硬邦邦的包,不疼,却透着一股寒气。

“是你太爷爷当年亲手种的老槐树。”王老汉接过话,声音发哑,“民国二十九年,你太爷爷在乱葬岗边上种了棵槐树,说要‘镇住底下的脏东西’。后来那树长到两人合抱粗,十年前一场雷劈,树干拦腰断了,剩下的树桩子还在乱葬岗里。马道长说,那树吸了几十年的阴气,又沾过你太爷爷的阳气,只有用它的芯子烧成灰,混着你的血敷在脸上,才能把那缕魂魄逼出来。”

我刚要起身,就被马道长按住:“你现在不能动。那缕魂魄在你身体里,你走一步,它就往你五脏六腑里钻一分。我和王老汉去乱葬岗找树桩子,你在家守着,记住,不管听见什么声音,都别开门,别开窗——尤其是别回应‘有人叫你名字’。”

他们走后,屋里静得可怕。我躺在炕上,盯着房梁上的蜘蛛网,总觉得耳边有细碎的脚步声,一会儿在门口,一会儿在窗下。有好几次,我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声音软软的,像极了小时候邻居家的姑娘,可我一细听,又觉得那声音里裹着股子寒气,尾音拖得老长,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

到了下午,怪事开始变多。炕边的木箱突然自己开了,太爷爷的日记掉在地上,页面哗啦哗啦地翻,最后停在民国三十一年的那一页——就是写着“女人把脸贴在我脸上”的那页,纸上的血字突然渗了出来,顺着书页往下流,在地上积成小小的一滩,竟慢慢聚成了一张迷你的“女人脸”。

我吓得往炕里面缩,那“女人脸”突然抬眼,对着我笑,嘴里吐出细细的黑丝,往我脚边爬。就在黑丝快要缠上我的脚踝时,窗台上的铜葫芦突然“叮”地响了一声,黑丝瞬间缩了回去,“女人脸”也化成一滩黑水,渗进了土里。

我盯着地上的土痕,心脏狂跳——这无脸鬼的怨气,竟然能顺着太爷爷的日记出来作祟。那马道长和王老汉在乱葬岗,岂不是更危险?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王老汉的喊声:“林墨!开门!我们回来了!”

我刚要下床,突然想起马道长的话——“别回应有人叫你名字”。我趴在门缝上往外看,只见门口站着王老汉和马道长,两人都低着头,头发湿淋淋地贴在脸上,身上还沾着乱葬岗的泥。可我仔细一看,王老汉的左手——他昨天被桃木钉砸伤的手,今天竟然完好无损,连个疤痕都没有。

“林墨?怎么不开门?”马道长的声音传进来,比平时沙哑了许多,还带着股子奇怪的回音,“我们找到镇魂木了,再不开门,你的脸就保不住了。”

我攥着衣角,后背全是冷汗。真的王老汉,左手肿得像个馒头,怎么可能一夜就好?我咬咬牙,对着门外喊:“马道长,你昨天说,镇魂木的芯子烧出来的灰,是什么颜色?”

门外突然静了。过了几秒,“马道长”的声音又响起来,这次带着明显的怒气:“少废话!开门!不然我让你一辈子顶着两张脸!”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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