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影缚》(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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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旧信

林墨第一次见到那封信时,雨正顺着档案馆的玻璃窗往下淌,像无数道扭曲的泪痕。

牛皮纸信封躺在民国文献区的角落里,边缘已经发脆,正面用褪色的蓝黑墨水写着“林文山亲启”。这个名字让她指尖一颤——那是她祖父的名字,一个在家族记载里死于1943年战乱的建筑师。

“这箱是刚从老宅阁楼清出来的,”管理员推了推眼镜,“林家后人?”

林墨点头,将信封凑近鼻尖。除了霉味,似乎还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像祖父书房里常年燃着的那种。她小心地拆开,泛黄的信纸上是祖父熟悉的字迹,只是笔锋带着一种罕见的颤抖:

“吾女如晤,当你见此信时,父已不在人世。慎记,勿要开启后院那扇雕花木门,切记,切记。若门自开,则需以黑狗血泼之,再用桃木钉封死……”

信到这里戛然而止,墨迹在最后一个字上晕开,像一滴凝固的血。

林墨的心跳漏了一拍。祖父只有她父亲一个儿子,哪来的女儿?更诡异的是,老宅后院确实有一扇雕花木门,被砖块砌死了近百年。小时候她问过父亲,父亲只说那是堆放杂物的地方,从未提过祖父的嘱咐。

雨越下越大,档案馆的白炽灯突然闪烁了几下。林墨抬头,恍惚间看到玻璃倒影里,自己身后站着一个穿旗袍的女人,长发垂到腰际,正幽幽地盯着她手里的信。

“啊!”她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人。

管理员闻声走来:“姑娘,没事吧?”

“没、没事。”林墨攥紧信纸,指尖冰凉。她匆匆道谢,抓起包就往门口跑,雨幕中,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跟着自己,脚步声像浸了水的棉鞋,黏在身后甩不掉。

回到家时,天色已经暗了。林墨把信摊在桌上,反复看了几遍。祖父的字迹不会错,但“吾女”两个字像针一样扎眼。她打开电脑,翻出家族旧照。相册里,祖父总是穿着西装,身边站着祖母和年幼的父亲,从未出现过女儿的身影。

突然,电脑屏幕闪了一下,弹出一张陌生的照片。照片上是个穿学生装的少女,眉眼和林墨有七分相似,站在老宅的雕花木门前,笑得眉眼弯弯。照片右下角有行小字:1942年夏,摄于家宅后院。

林墨的呼吸瞬间停滞了。这张照片从未出现在家族相册里,它是从哪里来的?

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少女身后的木门是敞开的,门内一片漆黑,隐约能看到一双苍白的手扒着门框,指节泛青。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是老宅的租客打来的。租客带着哭腔说:“林小姐,你快来看看吧,后院那扇被砌死的门……自己裂开了!”

第二章 木门

林墨赶到老宅时,雨已经停了。月光透过乌云,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无数双交错的脚。

租客是对年轻夫妇,正缩在客厅发抖。“刚才突然听到后院有响声,像有人在拆墙,”妻子指着后院方向,声音发颤,“我们出去一看,那墙裂了个大洞,门露出来了,还……还开了条缝。”

林墨深吸一口气,拿起墙角的手电筒走向后院。墙角的砖块果然塌了一片,露出那扇雕花木门。门是用上好的紫檀木做的,上面刻着缠枝莲纹,经历百年风雨却没怎么腐朽。此刻,门板间裂开一道细缝,像一只窥视的眼睛。

她想起信里的话,心脏狂跳。正要转身去找黑狗血,手电光突然照到门缝里——有什么东西在动。

那是一缕黑色的长发,从门缝里垂下来,随着穿堂风轻轻晃动。

林墨的头皮瞬间炸开了。她倒退几步,撞到身后的石榴树,树上的石榴“啪嗒”掉了一个,滚到脚边,裂开的果肉像淌血的伤口。

“谁在里面?”她壮着胆子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却没人应答。

风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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